“行了,都落座吧。”人都?xì)⒘?,呼延柔認(rèn)錯的速度還如此之快,他就算心里憋氣也只能忍著。
到底是大和朝的公主,他再惱火,也不可能真的懲處人。
“吃癟什么感覺?”夏哭夜帶著崽崽稚兒落座后陸鳴小聲笑問他。
夏哭夜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沒好氣的捏了他腰一下,“還能什么感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唄?!?/p>
陸鳴頓時有些腰軟,連忙瞪了夏哭夜一眼,然后和夏哭夜拉開些距離坐好。
宴會如常進(jìn)行著,看沒人關(guān)注他們這邊,陸鳴便小聲將宴會之前武音的事說了一下。
“你說他有禮物送你?”夏哭夜蹙眉,他對武音的印象并不深刻,唯一有點印象的就是當(dāng)初他搶宋鈺安衣服,結(jié)果被宋鈺安暴揍一頓的事。
“嗯,但我當(dāng)時不想和他廢話,便沒聽他繼續(xù)說下去?!标戻Q道。
夏哭夜腦海中立馬閃過下午夜香郎的話,“這事兒估計跟大和朝有關(guān),先靜觀其變?!?/p>
果然,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時,包扎好傷口的呼延吉又開始了,“陛下,臣下幾年前偶得一幅畫,畫中女子傾國傾城,如夢似幻,說是天上仙女也不為過,說來也巧,畫中女子竟與陸大人七八分相似?!?/p>
夏哭夜和陸鳴對視一眼,兩人頓時明白了。
兩人深深看了一眼武音,什么幾年前偶得的畫,怕是前幾日才送過去的吧。
夏哭夜眸光在武安侯和武音臉上掃過,武安侯聽到前面沒什么反應(yīng),但聽到最后一句時卻微微蹙了蹙眉頭。
而武音的表情卻帶著幸災(zāi)樂禍。
看到父子二人截然不同的神色,夏哭夜摸了摸下巴,看來這武安侯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好兒子背著他做了些什么事呢。
呼延吉的目的
墨九卿眼睛微瞇很顯然他也猜到了呼延吉的意圖。
“臣下研究此畫許久,前些日子才得知此畫是何人所畫?!?/p>
呼延吉拍拍手讓人將畫呈了上來,當(dāng)眾展開。
隨著畫緩緩展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出現(xiàn)在夏哭夜等人視野。
女子身騎戰(zhàn)馬,目光凌厲,三千發(fā)絲高豎腦后,被風(fēng)卷起胡亂紛飛。
她手持大夏旗幟,身上戰(zhàn)袍被鮮血浸透,正往下滴著血,白潔的面龐也染上血跡。
她身旁有一背對著他們的高大男子,在她身后,是慌亂后撤的大順朝軍隊,他們的旗幟被她踩在腳下,訴說著大順朝的落敗。
也許是場景太讓人震撼,也或許是女子的光芒太甚,一時間所有人都注視著這幅畫,倒是沒注意到畫上之人和陸鳴七八分相似。
墨九卿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戰(zhàn)爭畫面,他自然是認(rèn)出了畫中之人是誰——宋蓮芝,不,她現(xiàn)在叫胡靜姝。
大順和大夏這二十多年打過很多次仗,看畫上大順朝的將領(lǐng),他稍微推斷了一下就知道這是胡靜姝隨謝平安進(jìn)入軍營的第五年。
那年他已經(jīng)被先帝派去駐守邊境,他只知道一些關(guān)于謝平安的事,對胡靜姝不算了解。
當(dāng)時大順大和就有了反叛之心,雖大順依舊會有朝貢,但邊境戰(zhàn)爭卻仍舊時不時爆發(fā)。
對當(dāng)時的戰(zhàn)爭他不算了解,但也聽說過謝平安和胡靜姝的事。
當(dāng)然,他聽說的都是謝平安哪場仗又打贏了亦或是胡靜姝一身本領(lǐng)是謝平安或者某某將軍教的這種,其余的他一點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