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深深看了一眼呼延柔,此女比起呼延吉心機要深太多啊。
一看到這幅畫他就知道呼延吉的一舉一動都在呼延柔的掌控之下,而且呼延柔比呼延吉更聰明的預料到了后續(xù)可能會發(fā)生的事。
于是,她不僅找到了如何破解此局的辦法,還將呼延吉給摘了出去。
很漂亮的手段。
呼延吉聽到呼延柔這么說臉色變了又變,但最后他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宋鈺安對此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仍舊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
“行了,既然是場誤會,那此事就此作罷。還有這幅畫,既然是武安侯為胡將軍所作,武安侯,你就把畫拿回去吧?!蹦徘浯笫忠粨]冷冷道,“至于其他事,呼延大人手還是莫伸太長了?!?/p>
呼延吉心有不甘,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呼延柔一個眼神看了過去他立馬收斂,一聲不吭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之后呼延吉不敢再有所動作,因此宴會就這么平淡的過去了。
宴會結(jié)束,夏哭夜和陸鳴帶著崽崽稚兒正準備出宮,結(jié)果福公公卻找了過來。
“夏大人,陸大人,皇上有請?!?/p>
夏哭夜和陸鳴都隱隱猜到了墨九卿喊他們?nèi)ナ亲鍪裁础?/p>
“崽,稚兒,你們先跟太子殿下去華春殿,等會父親和爹爹來接你們?!?/p>
剛才散席時二人就看到武安侯夫妻拉著武音去了后面,當時武音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一想到等會會發(fā)生些什么,兩人就不愿意讓崽崽和稚兒也跟著去。
崽崽和稚兒心中其實也很疑惑,剛才他們也看到了畫像上的女子和自家爹爹長得一樣,但兩人到底是小孩,也沒往奶奶的方向猜測。
以前在陸家村時崽崽還很小,雖被陸洪和陸王氏虐待,但時隔七年,他早就把陸洪陸王氏給忘記了。
而這些年夏哭夜和陸鳴也不曾向他們說起有關(guān)爺爺奶奶的事,所以久而久之,他們也就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
老一輩的事恩恩怨怨太多,夏哭夜和陸鳴都覺得崽崽和稚兒現(xiàn)在還小,很多事情他們的思想還不夠成熟,聽多了容易被誤導。
況且,那是老一輩的恩怨,跟孩子講了又如何呢?
若崽崽和稚兒想知道,等他們再長大一些,他們自然會跟他們說,現(xiàn)在就算了。
崽崽和稚兒跟墨霖走后夏哭夜二人也準備去見墨九卿,但二人還沒踏出太和殿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福公公,我,我也想見皇上?!睌r住夏哭夜三人的正是謝綏和蕭子墨,說話的人是謝綏。
五年時間,謝綏已經(jīng)離開了翰林院進了兵部。
而蕭子墨則是進了禮部。
至于南忱,四年前南忱就進了吏部,比謝綏和蕭子墨還更快“轉(zhuǎn)正”。
但后來不知為何,他忽然向吏部尚書遞交辭呈離開了。
謝綏雙目通紅,剛才宴會上的畫像他看到了,武安侯與呼延吉的話他也聽到了,其中暗含的波濤他也察覺到了。
但他不明白,為什么武安侯和呼延吉剛才說出的話他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卻讓他只覺陌生呢?
他娘,他娘為何跟陸鳴長得那么相似?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