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音說罷,直接讓身后跟著的小廝將衣服取了下來,甚至連銀子都沒給就準備走。
“武公子,這真的不行,這件衣服是郡王世子定的,您不能拿走,郡王世子今天要來取的?!闭乒耦^鐵又撲了上去。
郡王世子?夏哭夜腳步一頓,郡王世子,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宋鈺安吧。
他又看了眼那衣服,尺寸的確像是宋鈺安的尺寸。
武音一聽是宋鈺安定的衣服,頓時猶豫了兩秒,問掌柜,“宋鈺安定的?”
掌柜連忙點頭。
武音心里惱火得不行,在京城有兩人不能惹,一是當(dāng)今圣上,二是郡王府的瘋狗宋鈺安。
這兩個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都是瘋子,當(dāng)今圣上脾氣喜怒不定,上一秒跟你笑呵呵的說話,下一秒就能抄你全家,誅你九族。
這還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當(dāng)今皇帝極其喜愛狗,于是就在大夏朝各地搜羅了不少狗放在大理寺養(yǎng)著,甚至有時候心情好了,他還會牽著狗去上朝。
若是有人惹得他不高興了,他就會放狗咬人。
至于宋鈺安,宋鈺安那就是比皇帝還要瘋,還要讓人忌憚。
他記得三年前靖安侯府的小侯爺在街上強搶民女不小心擋了宋鈺安的路,當(dāng)時宋鈺安就將小侯爺給抽得皮開肉綻,事后宋鈺安還直接抓著這位小侯爺去了靖安侯府,逼著靖安侯廢了這位小侯爺一只手跟一只腳。
沒了手跟腳,這位小侯爺?shù)氖雷由矸菀矝]了,最終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然而,這還沒完,之后靖安侯府就被宋鈺安給盯上,凡是靖安侯府名下的鋪子先后被打砸,直到靖安侯又賠了宋鈺安十萬兩白銀這件事才算完。
還有一年前戶部尚書的兒子跟朋友去花柳巷找樂子,那家伙在床上跟別人說宋鈺安的壞話,說宋鈺安就是條瘋狗,還說安夏郡王跟皇帝就喜歡養(yǎng)瘋狗,一個養(yǎng)瘋狗宋鈺安,一個養(yǎng)真的瘋狗。
結(jié)果這話不知怎么的傳到了宋鈺安耳中,宋鈺安當(dāng)天就打到了戶部尚書家,當(dāng)著戶部尚書的面打了一頓他兒子。
當(dāng)時戶部尚書去拉自家兒子,差點連自個兒都被打。
后來戶部尚書把宋鈺安告到了皇帝面前,結(jié)果宋鈺安沒事,反倒是戶部尚書被狗咬了一口送回家養(yǎng)了半個月的傷。
從那以后,京城無論當(dāng)沒當(dāng)官的,都知道京城有兩個人不能惹,一是當(dāng)今圣上,二就是郡王世子宋鈺安。
武音咬了咬牙,他之前聽說宋鈺安不知道在外闖了什么禍,回來之后就被安夏郡王給打了一頓關(guān)了起來。
聽掌柜這意思,這宋鈺安難道是放出來了?
“武,武公子?這衣服……”掌柜看武音猶豫了,連忙想把衣服拿回來。
武音陰惻惻的看著掌柜,一把奪過小廝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
看著被踩了兩大個腳印的衣服,武音心中升起一絲快意,他拍拍掌柜的臉,笑道:“我看你這下怎么跟宋鈺安解釋,你就等著被宋鈺安那條瘋狗啃得骨頭渣都不剩吧,讓你剛才忤逆我,你活該。”
夏哭夜目睹了全過程,這小哥兒,好狠辣的手段,心腸也黑。
掌柜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著地上的衣服。
夏哭夜不愛管閑事,但他現(xiàn)在要結(jié)賬……
他嘆息一聲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又把掌柜拉了起來,“掌柜,就兩個腳印,你把衣服拿去清洗一下就是了?!?/p>
“你做什么?你個賤民敢?guī)退??”武音看夏哭夜將掌柜拉了起來,頓時心有不滿。
夏哭夜沒理會武音,把自己挑選好的布匹放到了柜臺上,“先給我結(jié)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