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陶風(fēng)就沒再看了,他擔(dān)心再看下去他會更想他爹和他爺。
他正色看向正前方,卻看到個俊逸哥兒紅著眼看著他們。
“阿夜?!标戻Q啞著聲音喊了聲夏哭夜。
夏哭夜抬眸看去,一眼就看到陸鳴牽著稚兒一副要哭了的模樣。
夏哭夜把崽崽放到地上,三步化作兩步走跑到陸鳴面前將人一把抱了起來,“抱歉,回來晚了?!?/p>
陸鳴鼻尖酸啾啾的,夏哭夜這一去就去了半年多,自夏哭夜來到他身邊這幾年,還從未離開自己這么長時間。
夏哭夜走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會太想念夏哭夜,畢竟夏哭夜跟他承諾過很快就回來,但他高估了自己。
從夏哭夜走的第二天他就控制不住開始思念起來,這種思念直到夏哭夜寫信回來說即將回京達(dá)到了頂峰。
誰知到了信里的時間,這人都沒回來,而之后他也不曾收到過夏哭夜的信。
他都以為這人在外面遇到危險了。
“你怎么回來這么晚,我以為你在外面遇到危險了?!标戻Q撐著夏哭夜xiong膛,吸吸鼻子郁悶問。
夏哭夜把人放下來,輕輕揉了揉他臉頰,“路上河面結(jié)冰,就改走了陸路,走陸路又遇到大雪封路,就又改道,改了三次道才回來。不過我不是在半個月前就寫了信嗎?難道你沒收到?”
陸鳴腦袋埋在夏哭夜xiong口,聞言搖搖頭,直白的跟夏哭夜吐露心聲,“沒有,沒收到你的信,我都擔(dān)心死了?!?/p>
按理來說,以夏哭夜的身手,這一路應(yīng)當(dāng)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但是,他就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再者,西北大旱那是自然天災(zāi),夏哭夜再厲害,面對自然天災(zāi),他也無法抗衡,所以他才那么擔(dān)心。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我早該想到大雪封路的,對不起?!毕目抟褂行┌脨溃麄兌紦Q了好幾次路才回來,那些送信的可不是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換路啊。
陸鳴心有萬萬語,但這一刻他什么都說不出口,只想黏在夏哭夜身邊。
“父親?!敝蓛赫驹趦扇四_邊,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他有些急了,“父親,父親抱,稚兒也想父親了。”
陸鳴這才回神他還帶了稚兒和大壯還有陸知鳶。
他趕忙從夏哭夜懷里出來,忙不迭的抹了下眼角,“你,稚兒和大壯還有知鳶也想你了?!?/p>
夏哭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才低頭看著才到自己大腿的小蘿卜頭。
“小稚兒長高了呀?!卑肽瓴灰姡б豢聪目抟共虐l(fā)現(xiàn)稚兒也長高了不少。
他把稚兒抱起來,小家伙不僅長高了,還更漂亮了,五官相比半年前長開了不少,但還是圓嘟嘟的,白里透著紅,就像個小仙童。
小家伙倒是不像崽崽一樣看到自己就哇哇大哭,只是癟著嘴抱著夏哭夜脖子蹭了又蹭,“父親,稚兒想父親,想得都只能吃一碗飯了?!?/p>
夏哭夜無語的敲了下他腦袋,“父親記得你好像只能吃半碗飯吧?現(xiàn)在都一碗了,你確定你是想我想得吃不下飯?”
稚兒眨眨眼,雙手?jǐn)D著自己胖乎乎的臉賣萌道:“是么?父親肯定記錯啦,稚兒之前能吃兩碗飯呢!你看,稚兒都瘦了。”
夏哭夜被逗笑了,把他手拿開,把胖乎乎的臉露出來,“你這小調(diào)皮,半年不見,變調(diào)皮了啊,你看看你這小臉蛋,都肉乎乎的了?!?/p>
陸鳴也被稚兒的話逗得好笑不已。
稚兒害羞了,哎呀一聲把腦袋埋進(jìn)了夏哭夜脖頸里,“稚兒,稚兒就是瘦啦,才沒有長胖。”
有了稚兒的插科打諢,夏哭夜和陸鳴之間的氣氛也活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