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下靳氏集團正值招標期間,會客廳里人頭攢動,各家公司的代表正襟危坐。
岑銀此來純屬私事,自然不便與這些商業(yè)往來混為一談。
最后她被陳天利帶到了靳淮序的辦公室。
“岑小姐請稍候,靳總馬上就到。
”注意到岑銀略顯局促的神情,陳天利趕忙體貼地問:“不知道岑小姐有沒有什么忌口?我讓人準備些茶點過來。
”這一路上來處處都透著“普通人年薪只夠買塊地磚”的奢華,岑銀感覺自己像是誤入皇宮的掃地丫鬟,還被大內(nèi)總管殷切的伺候著,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不、不用麻煩了。
”她連忙擺手,聲音不自覺地放輕,“陳秘書您去忙吧,我什么都不需要。
”只需要你趕快走,岑銀禮貌的干笑著。
靳淮序的辦公室和九丞彎沒什么區(qū)別,空曠簡約,色調(diào)偏冷,奢華中都透著股冷清的疏離感,像他人一樣暗沉沒意思。
以至于岑銀乍一眼就看到了辦公桌上奶黃色的帆布包。
那是這方灰暗天地里唯一的亮色,突兀得像是誰不小心打翻了一罐陽光。
她趕忙過去左翻翻,右捯捯。
帆布包被翻得嘩嘩作響,內(nèi)袋外袋都摸了個遍,獨獨沒有她想要的耳機,手機也不見了。
“好你個靳反派……”岑銀磨著后槽牙,像個急眼的兔子。
“靳總,這份文件……”門外突然傳來的說話聲讓岑銀渾身一驚,身體比大腦更快反應(yīng),一把抄起包,閃身縮進沙發(fā)后的陰影里。
剛蹲下,岑銀就懵了。
躲什么?她可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就在她暗罵自己神經(jīng)質(zhì)準備起身時,余光突然瞥見一抹刺目的白。
一張a4紙斜斜地卡在沙發(fā)縫隙里,紙面歪斜的角度恰好讓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那是她的名字。
岑銀不動聲色的將紙張緩緩?fù)铣?,快速掃視,臉色?fù)雜。
這什么破系統(tǒng),居然給她安排的是個天煞孤星的命格。
去世的爸,發(fā)瘋的媽,失蹤的哥和破碎的她。
倒也不用這么損她吧。
“叫人看著點她。
”靳淮序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炸響,岑銀心跳跟著漏了半拍,呼吸一滯。
這聲音近得離譜。
岑銀閉了閉眼,剛要穩(wěn)住被二驚的心神,身側(cè)的沙發(fā)突然一沉,靳淮序徑直落座在了她藏身的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