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是誰?”
“飲宴之主人,滎陽鄭家的鄭俸,還有常跟隨鄭俸玩樂的幾個走狗?!?/p>
李欽載心中一動,試探問dao:“‘滎陽鄭家’,是七宗五姓里的鄭家嗎?”
“當(dāng)然,不過鄭俸家不過是鄭家一個分支,鄭俸之父官封少府卿?!?/p>
李欽載又問dao:“我以前得罪過鄭家?”
薛訥撓了撓tou:“景初兄以前得罪過很多人,不過似乎與鄭俸素?zé)o來往,那日鄭俸主動邀宴,愚弟也覺得奇怪……”
小心翼翼地瞥了李欽載一yan,薛訥低聲dao:“景初兄這些年在長安城結(jié)仇甚多,兄弟chhengao門,行事難免有些……嗯,張揚(yáng),結(jié)幾個仇人自是尋常事爾。但是鄭俸,景初兄應(yīng)該沒得罪過?!?/p>
李欽載diantou,素?zé)o來往,莫名其妙主動邀宴,這就很不正常了,不是有所求就是要設(shè)局,如此nong1郁的陰謀味dao,前任那傻缺難dao絲毫沒有察覺?
“然后呢?飲宴時發(fā)生了什么?”
薛訥想了想,dao:“飲宴時鄭俸和他手xia幾個狗tui向景初兄敬酒,一盞又一
不肖子孫
盞,勸得分外殷勤。”
“席宴才過半,景初兄便明顯有了醉意,愚弟當(dāng)時勸景初兄回府,景初兄卻不答應(yīng),因?yàn)檠缟弦幻杓克坪躅H合景初兄胃口……”
“飲宴過后,鄭俸手下一名狗腿提議關(guān)撲耍錢,景初兄本待回府,可鄭俸卻命那名舞伎貼身侍候你,你當(dāng)時假意推脫不過,順勢便留下了……”
李欽載有些氣短地瞥了他一眼,試圖挽回形象:“你咋知道我是‘假意’推脫?說不定我是真的盛情難卻呢?”
薛訥分外認(rèn)真地道:“景初兄,愚弟這便給你復(fù)述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然后你自己分辨是假意推脫還是真的盛情難卻?!?/p>
“你說?!?/p>
“對話是這樣的,鄭俸說‘留下耍錢吧’,景初兄你說‘不行,我醉矣,要回府’,鄭俸又說‘讓那位姑娘好好陪你,留下吧,給我個面子’,景初兄你說‘好噠’?!?/p>
說完薛訥看著他,眼神滿是無辜。
李欽載抿緊了嘴唇,臉色發(fā)青:“…………”
前任這混繭究竟傻缺到什么程度啊!
二人沉默許久,李欽載無力地擺了擺手:“你我不必爭辯毫無意義的話題,繼續(xù)說,接下來怎樣了?”
薛訥嘆了口氣,道:“接下來,自然是景初兄輸光了錢,鄭俸試探問你家有何寶物,可以偷出來換錢,還說景初兄氣色紅潤,天庭泛光,今夜必是大殺四方之相,差的只是關(guān)撲的本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