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便是獨自一人。
獨自一人上下學,獨自一人生活,獨自一人奔跑在追逐哥哥的道路上。
我取得了優(yōu)越的成績,如愿以償進入高度育成高級中學,踏上那班公交車。
正如我跟綾小路所說的,我不認為有什么讓座的必要,給老人讓座本來就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我也對那個自告奮勇的讓座人毫無興趣。
這種在我的生活中一閃而過的人,恐怕明早起來她的面孔就會模糊了吧。
如果我們沒有分在一個班級的話。
非常恰巧的,我的前座是當時的讓座人渡邊,我的鄰座是自稱避世主義而不愿讓座的綾小路。
不過,在開學前就認識他們并不意味著我想要和他們扯上關系。
哪怕綾小路自顧自地跟我說話,我對結(jié)交什么朋友也絲毫不感興趣。
倒不如說,我反而覺得他很古怪。
雖然嘴里常說著想要擁有朋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行動。
如果不是渡邊那種爛好人倒貼一般的姿態(tài),他只怕到現(xiàn)在還是獨自一人吧。
綾小路無關緊要。
而在我眼中,渡邊則有些可笑。
人是盤算利害關系的生物,即使是給老人讓座,也不過是以此來獲得奉獻社會的愉悅感罷了。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也就不會損害自己的利益來讓座。
而渡邊,不僅當時積極讓座,還常常不必要地做著各種事。
我確實不理解她。
但這也都與我無關。
——我本來是這樣想的。
直到第一次小測后,茶柱老師說d班是聚集瑕疵品的班級。
……怎么可能?為什么、憑什么我會被分到這個班級來?我向茶柱老師提出質(zhì)疑,卻沒想到那兩個人一直被安排在茶水間偷聽。
綾小路堅稱自己的五十分是偶然,考慮到他一直宣稱的避世主義,我也是將信將疑。
或許他確實有潛藏的實力,不過別人怎么樣我并不關心。
只要能為我所用,給我?guī)兔托辛恕?/p>
但我對渡邊的觀感其實有些復雜,哪怕她毫不在意地提出愿意幫助我也是如此。
入學測試的題目我很清楚,渡邊能考到第一的水平,一定是有真才實學在的,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實力。
她的小測也不應該只考那樣的分數(sh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