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楠緊蹙眉頭,眼里是我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的厭惡。
「謝淮岸,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
「丞洲是天才,他不愿意將自己的脆弱展示給外人看,我身為他的朋友,自然義不容辭回去照顧他。更何況他還是我的師弟。你能不能理解一點?」
我笑了,眼眶瞬間匯聚了層層薄霧。
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一天在文楠的嘴里,聽到她說我惡毒。
我們相識的二十年,在一起六年。
都比不過她與鄧丞洲認識的這一年。
我忍住哭意,將地上的首飾盒撿起,直接塞到了文楠懷中。
「文楠,再見了?!?/p>
以后我再也不會想與她相見了。
9
我回到家時,才發(fā)現(xiàn)文叔叔文阿姨也在家里。
他們看見只有我一個人回來,臉上都露出了驚訝。
「小岸,文楠呢?」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故作輕松地和他們說道:
「隊里有事,她先回去了?!?/p>
我惡劣地想直接和她父母說出真實原因,讓他們對還未見面的鄧丞洲心生怨恨,讓文楠和鄧丞洲就算在一起了也得不到父母的認同。
可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那是文楠的事,以后與我都沒有關系了。
文阿姨一臉心疼地拉過我。
「小岸,是文楠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叔叔阿姨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她要真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我們收拾她起來絕對不會心軟的!」
「你要是心里有不安,那等你畢業(yè)了,你們就結婚好不好?我去把文楠叫回來,老老實實地滾去她爸公司上班去,不搞什么圍棋了,反正她年齡也不小了,再是熱愛圍棋也不能作為一生的事業(yè)吧。」
我搖了搖頭。
「阿姨,我還年輕,還不想結婚。其他的,隨緣吧?!?/p>
文阿姨聽出來了我的言外之意,失落地嘆了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