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問出的話如鯁在喉,令我心里一陣煩躁。
我本想和文楠好聚好散,現(xiàn)在卻只想將耳釘丟在地上。
我也照做了。
「文楠,你十句話有九句話都離不開鄧丞洲,你將我放在哪里了?」
「他說的什么你都照聽照做,你沒有腦子的嗎?哄我給我送一對綠色的耳釘,是來膈應(yīng)我告訴我我被綠了嗎?」
「你既然覺得他比我優(yōu)秀,和別的男生不一樣,那你跟他過去?。 ?/p>
文楠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謝淮岸,你能不能別這么蠻不講理!我和丞洲之間沒有什么,我只是將他當(dāng)做我的哥哥而已。」
「他好心幫我們維護(hù)感情,用自己的個人時間幫我為你挑選禮物,你不心存感激就算了,還在這里說他的不是。謝淮岸,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p>
我笑出了聲。
「不是我變了。是因為你的變化讓我對你態(tài)度進(jìn)行了轉(zhuǎn)變而已。你讓我感激他?感激什么?感激因為他的存在我們之間卻越來越陌生?」
「文楠,但凡你有心,就應(yīng)該記得,我最討厭綠色?!?/p>
8
文楠還想辯解,一道突兀地鈴聲打斷了她。
不是文楠常用的來電鈴聲,反倒是像設(shè)置的專屬鈴聲。
文楠看見來電顯示,毫不猶豫地接聽了。
語氣是她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溫柔:
「丞洲,怎么了?」
「什么?!好好好,你別急,我馬上回來找你。」
文楠慌亂地掛掉了電話。
「丞洲喝醉了酒,好像有點發(fā)燒了,我得趕回a市去照顧他。爸媽那邊你幫我說一下?!?/p>
她頓了頓,冷冷地說道:
「謝淮岸,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好好反思一下你的過錯,等你來a市了,我會帶著你去和丞洲道歉的?!?/p>
我笑了,沒忍住反問了她一句。
「鄧丞洲有空給你打電話,沒空給120打電話?他是發(fā)燒不是四肢癱瘓走不動路。文楠,你從這里趕回a市要三小時,是你的速度快,還是他去醫(yī)院的速度更快?」
文楠緊蹙眉頭,眼里是我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