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或許有些難以理解,舉個例子來說,比如說有人在賣糖葫蘆,我看到了想要吃糖葫蘆,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陳旭舟還是給我買了,并非是他發(fā)現(xiàn)我想要了,而是他覺得看著好吃,應該買來分享?!痹颇诫x想了想,用了個簡單易懂的例子來解釋。
“這樣的人,天生就該是個商人,很適合做生意?!庇釠Q也沒再醋了,只覺得陳旭舟的性格確實是很有趣,也幸虧有那么個人出現(xiàn),云慕離才能在灰白乏味的童年生活中有一絲絲的彩色風景。
“所以他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很少有失敗的時候?!痹颇诫x感嘆一句。
“確實是件幸事,只是沒想到云丞相你也能這么健談,剛剛說的話還挺多的,能看出來陳旭舟是你很好地友人了?!庇釠Q最后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他是真的沒想到云慕離還能說這么多話。
被俞決這樣調(diào)侃后,云慕離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今天竟然聊了這么多,或許是平日里很少說話聊天,今天一打開話匣子,就沒停下來。
“在朝堂之上,我的話也不少。”云慕離弱弱地反駁一句,作為文臣,不可能真的不善言辭不聊天,只是平日里不常出門,不常聊天,導致他給人的感覺有些冷淡,不像是健談的。
“我沒聽見就不算,就平日里我認識的你,看著就是冷冷的,不過今天這么談了一遭,我對你的認識倒是變了不少。”今天之前俞決想象不到云慕離在朝堂之上唇槍舌劍的模樣,只覺得他會被那些蠻不講理,滿口胡話的大臣給氣哭。
那個場景,想著便覺得有意思。
但現(xiàn)在嘛,倒是不擔心對方會被氣哭了。
“俞小公子也和傳聞中的大不相同?!痹颇诫x這下子徹底不信傳聞了。
“哦!哪里不一樣,是更好還是更壞?”俞決當然知道自己的風評不好,但坊間關(guān)于他的荒唐傳言可是有好幾個版本,就不知道是哪一個傳入云慕離的耳中了。
俞決一問,云慕離就想到了之前別人說俞決整日無所事事,到處闖禍,甚至在同一天先是逛了歡春閣,然后又逛了南風館,夜不歸宿,很是風流,那些風塵男女都夸俞決技術(shù)好之類的……
想到這些云慕離耳朵微紅,覺得這些話不好從口中說出,太不堪入耳了。
在羞澀中云慕離還有些惱怒,雖說現(xiàn)在確認了俞決性格沒有傳聞中那樣惡劣,但他去歡春閣和南風館這事,他還真就看到過那么一兩次,就連俞將軍也在他面前恨鐵不成鋼的說過這些事,恐怕俞決風流的傳言倒是真的。
一想到是真的,云慕離就感覺心里頭有些許不適,或許是他見不得這些不大能夠擺上臺面來說的事吧,也不想自己剛交的朋友,私下里生活這么混亂。
看著云慕離臉上變來變?nèi)サ纳裆?,俞決很好奇,對方到底聽了些什么傳言,俞決撓撓頭:“怎么不說話了,是更好,還是更壞?”
“應當是更好,俞小公子并沒有傳聞中那么不堪。”云慕離思來想去,還是這樣說了,畢竟除了風流些,對方的人品還是沒的說的。
“只是,俞小公子……”云慕離說了一半,意識到自己沒什么資格去要求對方在這上面改變,煙花之地既然存在,便是被認可了的,男子愛逛,也是正常的,個人有個人的喜好,他何必在這方面糾結(jié)呢。
想清楚后,云慕離雖然覺得還是有些別扭,但終歸是沒說什么。
“什么?你想說些什么?”俞決眼神微瞇,直覺云慕離可能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東西,但對方不說,難不成有什么不方便的嗎?
“沒什么,只是想說我要到了?!痹颇诫x看見了云府地大門,借此搪塞過去。
或許是相伴著回家,時間過得很快,往日覺得頗長的路程,今日竟一下子就走完了。
云府距離要近一些,所以云慕離率先到家,兩人便在云府大門口分別。
看著云府大門,俞決遲遲沒有松手。
“俞小公子……我到了。”云慕離看著兩人還牽著的手,淡淡提醒了一句,另一只空閑的手,藏在衣袖里,握緊成拳,頗有些緊張。
“嘖,云丞相有沒有覺著同樣的路,今日走的格外快?!庇釠Q并沒有第一時間松開手,而是問了個其他的問題,不知怎的,他有點不想松開。
好不容易暖了一路,云慕離的手變得暖和了些,要是他這么一松開,肯定很快就會又涼下來,怎么想怎么劃不來。
“是有一點,應當是與人相伴,歡樂的時光總過得快些。”云慕離成功被帶偏了,也站在外面聊著,不再提及被牽著的手。
“云慕離,我姓俞,名決,字蘊明,以后你就叫我蘊明吧,經(jīng)過這么些事情,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總是俞小公子俞小公子的叫,聽著梳理得緊?!庇釠Q突然開口,極認真的說了這些話。
他微微垂下了視線,云慕離比他矮半個頭,這樣剛好能夠看到對方的頭頂,看著發(fā)質(zhì)很軟,應該很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