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找了個角落休息,唯一的床鋪讓給了中年女人,眾人一夜無話。除了張詭自己,其他四人都是一夜未眠,其他三人看張詭都像看死人一般,三人在監(jiān)獄蹲了這么久,對鬼列車這種合同早就有所耳聞。
“哥,你真睡得著???”萬錦郵聲音有些顫抖,對于未知的恐懼顯露無疑。
張詭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僵硬的腰間:“不睡覺做什么?”
“你,你,你不緊張嘛?”萬錦郵都有些結巴,他對即將到來的鬼列車帶著極大的恐懼,“你這么害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張詭自然注意到萬錦油的怪異。
“沒,沒,我只是聽聞這個合同到現(xiàn)在幾乎沒幾個人成功完成過?!比f錦郵連忙解釋道,張詭瞥了一眼萬錦郵,這個“萬金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知道自己的特殊性,第一時間就來接近自己。
張詭說不緊張是假的,只不過是好奇蓋住了恐懼,自己也在當年那場車禍中失去了情緒劇烈變化的能力,才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吳管教從外走了進來,不過今天身著的不是警服而是白色的防護服,身后還跟著兩個身穿防護服的下屬,張詭看到三人的裝束,眼角狂跳,他猜到他們要做什么。
“吳管教,昏迷氣體可是會傷害我們身體機能的?!睆堅帉⒛樫N在欄桿上看著吳管教。
“身體機能?死人要什么身體機能?”吳管教沒有再給張詭啰嗦的機會,揮手示意兩位下屬開始執(zhí)行。
隨著兩個下屬的操作,牢籠四周緩緩降下屏障,將牢籠封死只留下了兩個氣孔,一股股藍色氣體從氣孔里不斷涌入。
其余四人似乎知道流程,沒有任何掙扎,各自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昏了過去,張詭試圖捂著口鼻阻擋,但收效甚微很快昏迷過去。
“嘻嘻,又有新的試鬼人來了?!币坏狸幦岬穆曇艉苁桥d奮。
“阿懷,別碰他們,不要與這些試鬼者沾上因果。”一個洪亮的聲音勸阻了阿懷想要動手的念頭。
盡管用手捂住口鼻收效甚微,但張詭常年鍛煉體質比其他人要強,張詭仍是五人中最先醒來的,“哦?有人醒了,體質不錯嘛?!卑炎⒁獾教K醒的張詭調侃道。
張詭沒有理會阿懷,環(huán)顧四周的環(huán)境,跟火車的包間很像,幾張上下鋪的床依次排列,中間一道長桌將床鋪分開來,張詭五人一邊,另一邊則是六人。
“你們是?”張詭看著眼前的六人,他們看起來身心俱疲,但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興奮,“別多問,你也不配問?!蹦呛榱恋穆曇繇懫穑且粋€強壯的青年男人,衣服上布滿臟污,甚至還有干涸的血液。
張詭很不滿的男人的態(tài)度,眼神快速掃過六人,他們的神情中都帶有悲傷,一種朋友親人離去的悲傷,眼神又迅速掃過周圍,一些物品雜亂的堆放在中間儲物柜上。
“我不想讓我的朋友死在這里,前輩能否告訴我一些消息?”張詭放低態(tài)度向男人詢問。
男人只是冷笑一聲:“朋友?你們是試鬼者,即使你身上沒有監(jiān)獄的標志,但你跟他們一起的,都是手上沾血之人,社會的蛀蟲,你們死在里面是最好的結果。”男人跟吳管教一樣厭惡他們,語氣比吳管教更加惡劣。
張詭眼神冷峻看向男人:“難道你們就不是?”
男人仿佛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哈哈大笑:“我們跟你們可不是一路人,你們這群試鬼者都是已死之人,給我們探路用的。”
男人的大笑很快吵醒了其他昏迷的人,幾人睜眼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這所謂的鬼列車跟普通的列車好像沒多大區(qū)別。
“哥,這真是地府列車?怎么跟正常列車區(qū)別不大?”萬錦郵打量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特殊的地方。
“不,有一點不一樣,外面沒有景物。”張詭指了指列車的窗戶,窗外一片漆黑一絲亮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