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詭與李春曉剛說完,陳麗的尖叫聲再次響起,“啊!死,死人!”
陳坊家的大門不知何時敞開了,陳麗嚇得坐倒在地上不顧泥濘,張詭打著火把走了過去,原本光線微弱的屋子瞬間亮堂起來,陳坊扭曲的尸體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四肢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扭曲到一種駭人的角度,頭顱也被擰了一圈,陳坊雙眼瞪大,灰暗的眼神里充滿巨大的恐懼,扭曲的骨骼刺破了他的喉嚨,鮮血已經(jīng)鋪滿了整個地板。
“怎么會這樣?”李銳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萬錦郵則捂著眼睛不敢看扭曲的尸體,張偉依舊是安靜的看著,李春曉蹲下用手摸了摸地上凝固的血液。
“死了有幾個小時了。”
“偷窺陳麗的另有其人,絕對不可能是陳坊,他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睆堅幟嫔?,他想起萬錦郵下午時分告知聞到了鐵銹味,想來那個時候可能正是陳坊被殺的時候,所以血腥味沒有那么重。
“你怎么知道的?”李春曉瞥了一眼張詭,張詭告知下午再次到陳坊家的時候聞到的鐵銹味。
“意思,意思是你們倆可能與兇手擦肩而過?”張偉提出的自己的猜想。
“這么痛苦的死法,不可能沒聲音的,我和萬錦郵根本沒有聽到,或許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睆堅帗u搖頭沒有認(rèn)同張偉的說法。
“不,有一種可能。”萬錦郵臉色有些不好看,“嗯?什么可能?”張詭好奇的看向萬錦郵。
“鬼,是鬼殺了他?!比f錦郵的聲音很低沉,張詭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反駁,尸體扭曲的狀態(tài)也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難道真是虛無縹緲的鬼造成的?
周圍亮起了火光,一些村民聽到陳麗的尖叫聲都出門趕了過來,“怎么了?村長?”穿著單衣的徐天瑞向村長問詢。
“陳坊死了。”李銳有氣無力的說道,原本還在睡眼朦朧的徐天瑞立刻清醒過來,“姓李的,你,你說什么?誰死了?”
李銳沒有在說話,只是指了指屋里,陳坊的扭曲的尸體已經(jīng)被李春曉擺正,四肢無力的耷拉下來,面帶的驚恐的臉龐正扭過來對著徐天瑞。
徐天瑞臉色難看,“調(diào)查科的同志,這究竟怎么回事?”他的語氣有些不善,他下意識的認(rèn)為陳坊的死與張詭他們有關(guān)。
“你問我,我問誰去?尸體是我們和村長一起發(fā)現(xiàn)的。”張詭面對徐天瑞不善的語氣冷冷的回應(yīng),同時徐天瑞的嫌疑在張詭心中極速的上升。
村民們紛紛聚了過來,但眾人沒有太過憤怒,甚至有人在暗地里偷偷地叫好,張詭嘆了一口氣,看來陳坊在村里的名氣很差。
“都散了吧,我們會負(fù)責(zé)調(diào)查清楚的,請大伙在屋里等待,我們會過去詢問的?!睆堅幊吨ぷ哟舐暫暗?,這么多村民圍在這里只會進(jìn)一步破壞現(xiàn)場。
“散了吧?!边@回輪到徐天瑞開口,村民們也很識趣的散開了,徐天瑞也想離開但被張詭攔住了,“村里發(fā)生這么重大的事情,村委會的成員不留下來?”
徐天瑞臉色陰沉,他知道張詭是故意把他攔下來的,畢竟最后離開陳坊家的的確是他們父子二人,兩人的嫌疑也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