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護(hù)工專業(yè)。"陸蕓遞上紗布。
"十六歲在月子中心打工學(xué)的。"林萱給哭鬧的孩子吹傷口,"那時候給人洗惡露,比這惡心多了。"
護(hù)理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老院長拄著拐杖走進(jìn)來,老花鏡滑到鼻尖,"小萱,小杰和小蘭不肯吃飯,鬧著要小萱姐姐喂。"
“好,我這就去?!?/p>
林萱用皮草遮住大腿傷痕,安頓好懷里的孩子后,瘸著腳往門外走。陸蕓看見她黑siwa后側(cè)有干涸的精斑痕跡,在燈光下泛著可疑的油光。
兩人再見面時是在兒童宿舍――午飯后有一部分孩子需要午睡休息。
午后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出斑駁光影。
兒童宿舍里飄著樟腦丸的味道,林萱坐在高低床沿給小女孩編辮子。裹著黑色siwa的腿掛在床邊,10的高跟鞋歪倒在床下。
她每抬起胳膊,腋下的掐痕就暴露在從氣窗斜射進(jìn)來的陽光里。
"萱萱姐姐這里生病了。"孩子突然伸手戳了戳那道淤青。
"這是天使的吻痕。"
她將鑲著水鉆的發(fā)卡別在孩子耳邊,"等我們小梅長大變成公主,就會有王子來親親這里。"
見到陸蕓站在門口,林萱扯了扯嘴角,向她點了點頭。
她用shi巾反復(fù)擦拭孩子們沾了巧克力的小手,指甲油斑駁的指尖在陽光里微微發(fā)抖。
最后一個孩子終于安穩(wěn)睡著,林萱走到門口時突然靠著門框滑坐在地,黑色高跟鞋里的腳趾已經(jīng)磨出血泡,裙擺下的膝蓋淤青像兩團(tuán)化不開的墨。
陸蕓找了雙棉拖鞋扔在她的腳邊,又遞出隨身攜帶的卡通創(chuàng)可貼。
“穿上,誰家好人穿著皮草和10厘米的恨天高來當(dāng)義工?”
林萱將散落的卷發(fā)撥到耳后,露出后頸暗紅色的指甲抓痕。
她踢掉高跟鞋,把siwa撕開個口子,接過創(chuàng)可貼纏在腳趾上,自嘲地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情婦不穿這個穿什么?!?/p>
陸蕓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把她扶進(jìn)了休息室,給她倒了杯熱水,在她腿上蓋了張?zhí)鹤印?/p>
"沈風(fēng)在后院教孩子們唱歌,要去看看嗎?"陸蕓倚坐在矮柜上,輕啜了一口熱茶。
林萱扯著嘴角笑道,“陸小姐真夠大方的,邀請自己男朋友的前任去看他,在宣誓主權(quán)?”
“你說錯了,只是我不會吃這種沒理由的飛醋?!标懯|的手指摩挲著杯口,“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足夠信任他,也足夠了解他?!?/p>
“嘁,裝什么裝?!?/p>
林萱捧著杯子喝了口熱水,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陸蕓又收回目光,“我聽你叫陸爸爸,你也是這家孤兒院的?”
陸蕓笑了一聲,“剛出生就被扔了,差點凍死在雪地里,都沒見過父母一眼?!?/p>
她嘆了一口氣,眼神似是在追憶什么。
“沈風(fēng)是六歲時候來的,他被陸爸爸接回來那天,我被幾個大孩子圍在一起欺負(fù),他直接沖過來跟他們打了一架?!?/p>
“但沈風(fēng)明明跟我說過?!绷州嫣痤^看著她,“他說他有一個二十年的兄弟?!?/p>
陸蕓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笑道,“他是有一個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