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李相夷想起那道命令,冷笑一聲,"破不了,那就硬打出去,難不成還真讓我和你…和你…"
到底是年輕,經(jīng)事少面皮薄,他說不下去了,輕咳了一聲來掩飾泛紅的臉。李相夷雖未及弱冠,卻也知曉自己與尋常男子的不同——
他的下面,長了一口尿。
從云隱山下來之后的這幾年,他都隱藏得很好,除了師傅師娘,這個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了。
笛飛聲沒心思去管李相夷心里那些彎彎繞,他丟了武晶,心下是十分的不痛快,這雙手上沾過無數(shù)條血淋淋的人命,這些人并非該殺,而是他笛飛聲想殺便殺,刀上金輪,腰間酒壺,皆是被那聲聲索命的魂魄見證而來。
如今他只想殺一個李相夷,可這陣法中的魂靈偏不讓他殺,倒想讓他與李相夷行魚水之歡、敦倫之禮?
笛飛聲正煩躁著,那魂靈又笑嘻嘻地往他耳朵里灌了好幾句煩人的話。
聽過片刻后,笛飛聲斬釘截鐵地開口:"你來承歡。"
"…什么??。?/p>
李相夷聽到這幾個字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表情閃過一絲慌亂,又扯出不自然的笑容掩飾下去。
"為何不是你來?"
笛飛聲站起身,逼近兩步:"這是那魂靈下的命令,非我本意。"
"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怎知你不是借機誆騙?"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子愿意雌伏于人,李相夷雖心知笛飛聲絕非低劣小人,卻還是慌亂地東扯西扯拖延著時間。他緩緩后退了幾步,大腿撞到了堅硬的石制床沿——該死的,這屋子里的東西倒是備得齊全。
笛飛聲聽到這話也沒惱,他一掌破空,接住飛來的片片碎石,將手心劃破:"你若信不過,我可以立下血誓。"
血誓不可破,違逆者功力大損,經(jīng)脈逆流,確實是最適合來牽制笛飛聲這樣的武癡的。
李相夷閉了閉眼,仿佛聽到那道聲音咯咯笑著,像是從一開始就看穿了他身體的秘密。
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
…也罷,四顧門的弟兄們還在等著他回去。
"怎么?"笛飛聲將他從頭掃到腳,嗤笑一聲,"傳聞中風(fēng)流恣意的四顧門門主,會怕做這種事?"
"…誰怕了?"李相夷嘴角抽動了幾下,不服輸?shù)氐闪嘶厝ィ中膮s沁了滿滿的汗。
"既然決定好了,那就快點。"笛飛聲很不耐煩的樣子,看都不看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那鋪著稻草的石床。
"喂!"見他這幅樣子,李相夷沒來由地燃起一陣怒火,他噔噔跑過去,一把將穩(wěn)穩(wěn)立在石床邊的笛飛聲推倒在身下,翻身騎了上去。
"既是我來承歡,那一切便都由我說了算?。⒗钕嘁牡氖职丛诘扬w聲的xiong膛上,居高臨下地笑。笛飛聲措不及防突然被襲,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他——那夜在江山笑屋頂上倚劍飲酒的李相夷,好像就是這樣的表情。
笛飛聲這才來得及仔細(xì)去瞧這位天下第一李門主的臉,他生得很白,臉頰上帶著一點還未褪去的嬰兒肥,一邊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挑釁,一邊用臂群間的那條娃隙來來回回地蹭笛飛聲的胯下。
"…你硬了。"
李相夷露出了屬于勝利者的微笑——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確實刺激,沒有比拼,沒有斗法,卻叫李相夷心跳陣陣,面有熱潮。他本身就是個愛玩的性子,見這大麾頭因為自己的挑逗逐漸失控,更是樂不可支。
他伸出手,三下五除二扯掉了笛飛聲的腰封,靈活的指尖剛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