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詫異地盯著他,“你對誰有興趣?”
陳乾一拍腦門,很想掐死他,“我指的是說沈瘋子有病吃藥這句,你腦子呢”
沈諭之顯然沒料到她的突然暴怒,半瞇著眸子,入眼的只有那張開開合合的小嘴,抑制著想吻上去的沖動,只能久久回味著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越回味,越上頭,最后竟然笑出了聲。
沈孟吟的話落在他耳朵里是另一番意味:
對厭惡的人,她寧愿以死相逼也不會和對方親近。
約等于,她喜歡他,所以昨晚才會迎合。
沈諭之牽起她的手,掐著她的腰往懷里帶,指腹有意無意蹭過她頸畔的紅痕,滿意于自己昨晚的杰作,附耳低聲問,“嗯,我好像是哪里壞掉了,可能你有辦法救,所以今晚做么?”
“滾遠點,”沈孟吟瞪圓了眼睛,從牙娃里狠狠擠出三個字,差點沒氣急上頭厥過去。
這人絕對是有病,有大病。
巴掌她暫時還不敢這么造次,眼下還有別的工具代替,從手包里翻出那張黑卡,照著他的臉丟過去。
卡片“啪”的一聲打在沈諭之臉上,轉(zhuǎn)而窸窣墜地,滑入血灘。
沈諭之看都沒看那張卡,心情大好,唇角怎么壓不下去。
沈孟吟煩他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扭頭就走。
沈諭之沒攔著,由著她走,笑得香風化雨,眼神拉了絲,黏著那道纖弱倔強的背影。
陳乾實在不懂樂趣在哪里,低頭看了眼手下發(fā)的消息,走過去拍他,“您老玩開心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先撤吧,我留著等人交接,剛才阿城那邊傳來消息,已經(jīng)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罪證,你家老頭還真是狡兔三窟?!?/p>
“可惜了,關于幾條偷渡交接的線路還是沒能挖出更多有用信息,光靠李祥利那點口供,恐怕很難追查,現(xiàn)在又直接鬧大,那些人聽到風聲一定都隱了”
都在沈諭之意料之內(nèi),不奇怪,抬腳就走,只囑咐他,“交接地點選在門口,林寬留下,等人到了你再出來?!?/p>
“好的,老板?!绷謱掽c頭應和。
“為什么?我還想再查一遍,”陳乾不解。
沈諭之不答,耐心告罄,眼底是不容質(zhì)疑的壓迫感。
陳乾不再多嘴,依著他的意思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