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吟腦中飛速閃過那天蔣宥承在車上說過的話,臉一沉,“竊聽犯法?!?/p>
“我看起來像守法的人?”
沈孟吟撇撇嘴,確實不像。
自由日子過跟了,她倒是快忘了,他沈諭之有什么不敢的。
沈諭之灼熱的眸光緊盯著她,兇狠又濃郁,不等到一個答復不罷休。
沈孟吟快被他眸底的兩團火炙烤到蛻一層皮,只想快點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幼稚審判,潦草打發(fā)著,“你不是都聽到了,我又沒答應?!?/p>
沈諭之捏著她的下巴,瞇起眼睛,“你也沒拒絕?!?/p>
沈孟吟拍開他的手,白他一眼,“跟你有什么關系?”
跟他有什么關系?
她是真知道怎么氣死他不償命,嘴硬,心更硬。
他是真不該心軟放她離開
現(xiàn)在好了,小貓搖身一變冷心冷肺石頭人。
狗屁的成全,他現(xiàn)在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沈諭之咬得后槽牙咯咯作響,恨不能立刻啃她的骨頭,喝她的血。
這人怎么就捂不熱?!
沈孟吟覺得今天機會難得,索性把話說開,“沈諭之,你能別這么幼稚么你知道我一心求什么,根本不關心這些風花雪月的事,也不存在答應誰,拒絕誰,這些對我都不重要?!?/p>
幼稚?!
又是誰把他變得幼稚?
他捧著她的臉,款款的深情落了空,放不開,也恨不起來。
“所以我的死活也不重要?”他深濃的眉眼沉了又沉,就和他的心一樣,一寸寸冷下去,直至冰凍。
沈孟吟別開眼,“別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p>
她覺得他是真瘋了,和瘋子說不通道理。
沈諭之掰過她的臉,異常認真地凝視著她那雙半點不言情的眼睛,像是要看進她心里去,“阿吟,我要是死了,你會難過么?”
沈孟吟微微蹙眉,語氣淡淡,“你自己都不惜命,我又為什么要浪費情緒去難過?!?/p>
沈諭之手勁驟松,雙臂滑落,將她摟入懷中,無力地笑了笑,xiong腔震顫,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似的左右晃了下。
沈孟吟覺出他狀態(tài)不對,扶住他,清了清嗓,“你你別亂想,我只是就事論事?!?/p>
“嗯,我知道?!?/p>
悶悶的無力感從耳畔透出來,他好像真的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