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然又遞前,cui促嚴祈接xia,可嚴祈對於那滯於半空中的手不動於衷,靜靜地看著楚晏然。那目光甚至不帶任何一絲動搖,像是楚晏然整個人都讓嚴祈不gan興趣。
意識到這點,楚晏然莫名惱怒,站起shen,拉過嚴祈的手直接將冰棒sai到她手上。
「讓妳吃就吃?!?/p>
嚴祈握緊了冰棒。
嚴祈總是這樣,即使不願意但只要是姓楚的人說的話,她會聽從,但從不是發(fā)自內心地順從。
楚晏然gan到氣憤,但不知dao這樣的「不舒服」是為何,逕自掉頭走人。
嚴祈站在原地,低xiayan,看著冰棒在豔陽xia漸漸rong了,在liu到手上之前,嚴祈張kou吃了。
好甜。
真的,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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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最後一年,楚晏然明顯長gao了。
本來矮嚴祈近一顆頭的她,幾乎要與嚴祈同gao,楚宗衡很gao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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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啊。
但楚晏然顯然悶悶不樂。
楚宗衡看出來了,但無論他怎麼問都問不出原因,於是在出國之前他特意將嚴祈叫到自己書房。
「嚴祈,妳記得當初帶妳回家之前,我說過什麼嗎?」楚宗衡問,但那語氣近乎肯定,因為他知道,眼前一絲不茍、內斂沉穩(wěn)的嚴祈定會給自己滿意的答覆。
「引導她、教導她、陪伴她,直到她不再需要任何人。」嚴祈不假思索地如此答道。
「沒有錯?!钩诤獾穆曇艉茌p,卻如夏季落雷,聲聲打入嚴祈的耳畔。
「我知道楚晏然還需要妳,所以,拜託妳了啊?!?/p>
需要嚴祈的人,只有楚晏然。
對於嚴祈而言,「楚晏然」是以一種極其暴力、直接的方式,似火烙一般狠狠地燙印在身上。
怎麼也擺脫不了。
嚴祈走到楚晏然房間門,抬手叩門幾下,聽到楚晏然那聲「進來吧」便推門而入──
嚴祈永遠忘不了那個夏季。
清透得宛若陶瓷般的玉潔肌膚,優(yōu)美的後頸線條向下延伸背脊,隱入深藍色制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