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異國他鄉(xiāng)熟悉的麻將桌,許期誠實地搖頭:“不太會。”
“沒事,我教你?!?/p>
程晏攬著她在牌桌前坐下,拖了張椅子在她旁邊。白老板從那邊看劇玩桌游的朋友手里搶來兩罐啤酒,一起堆在許期面前:“能喝酒嗎許期姐?”
“能喝一點點,”許期留下了其中一罐,“一瓶就……”
程晏二話不說把其中一瓶扔給了小珂,后者一把接住,朝她翻了個白眼,身體倒是很誠實地開了易拉罐。
許期注意到,小珂和白老板明明面對面,卻好像較著勁一樣誰都不主動跟對方說話。牌自動洗好,整整齊齊地碼上來,程晏端著橙汁在她身邊坐下。小珂手里夾著跟沒點燃的細長香煙,看一眼她手機的橙汁,揶揄誰似的朝許期笑:“許期姐,你看著程晏別讓她喝酒。她那酒量,說一般都是抬舉她了?!?/p>
“?。空娴募俚??”許期睜大眼睛,緩緩看向程晏,難以置信。后者被她看樂了:“干嘛,喜歡抽煙喝酒的?這我可學不來?!?/p>
許期盯了她半天,沒說話,只緩緩搖了搖頭。
真的假的啊。
明明長了張煙酒都來的臉,私底下怎么生活習慣這么健康呢。
“為什么不讓她喝,”她悄悄和小珂八卦,“她喝醉了會耍酒瘋嗎?”
“會不會的,誰知道呢,”小珂笑了笑,語焉不詳,“反正,要耍酒瘋也不是在我們面前耍。”
沒來得及細想這話的言義,許期一激靈。
――牌桌下,程晏忽然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手掌在膝蓋上幾寸處落下,慢慢向上游移,直到停在靠近腿根的位置,隔著裙擺,規(guī)規(guī)矩矩地沒有動。但掌心的溫度輕而易舉地撥開單薄的布料,穿透皮膚,鉆進心底。
“所以我可以喝一口你的酒嗎,許期姐?”她撐著下巴,若無其事地笑問。
單拎出來稀松平常的語氣,可此時此刻、此種姿勢,在許期聽來有了幾分呷呢意味,調(diào)情一樣。
她差點就把“我聽你的”四個字脫口而出了,咬住古頭,改口說:“可以,你隨便?!?/p>
程晏輕笑,還是繼續(xù)喝她那杯冰橙汁,端過玻璃杯的手又放回原處,冰得許期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