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說了管用嗎?”程晏溫聲詢問,“許期,到底誰是主人?”
許期的身體在單薄的睡裙下輕輕顫,喉嚨里溢出小動物一樣的嗚咽,像是沒聽懂她的提問。程晏語氣帶笑,拍子在她腫痛的部位流連:“教你的怎么記不住呢?說話,誰是主人?”
“你……”
“我是誰啊?”
“啊……!程晏……你是程晏……”
她很害怕,因為羞恥和情動而發(fā)抖,這么脆弱,又這么乖。
程晏緊緊盯著她起伏的肩膀,頭皮發(fā)麻,呼吸不自主地加快。
許期這個人有些奇怪。生活的保護和傷害留下的痕跡在她身上同時存在,她在對人警覺地同時可以下意識相信別人――可許期越是信任她她就越是惡劣,想過分一點,再過分一點,看對方的底線為她一退再退,痛苦忍耐卻依舊本能地尋求她的撫感,對她從身到心地信任。
許期對do古怪的狀態(tài)無知無覺,她停不下夾腿的動作。安全詞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她相信程晏會停下來,又不希望程晏停下來。
“懂事”這個安全詞真是矛盾。她明明是在表示反抗和拒絕,嘴上卻要說“懂事”。
懂事……不該是忍耐嗎?
拍子落在她被打腫的屁股上,像懲罰她的走神,如同打破一只飽滿的水氣球。有黏膩的液體從穴口涌出,許期腿根夾緊,猛地繃起脖頸,脖頸上鈴鐺震顫。
gaochao的余韻中,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她脫力趴伏在沙發(fā)背上,雙腿發(fā)顫,再也跪不住,緩緩跪坐了下去。
看著她失焦的雙眼,程晏心頭猛地一抽。她終于徹底意識到自己今天不在狀態(tài),古尖抵住犬齒,用痛感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扔掉拍子,放棄了原本打算用在許期身上的手段,緊急叫停:“今天就到這里。結(jié)束了?!?/p>
她輕輕一碰,許期便脫力滑倒在沙發(fā)上。她尚在失神,呼吸急促,心臟震顫不止。
沒有人說話,許期只能聽見自己難以平息的劇烈心跳聲。片刻后她從性gaochao帶來的失神中抽離,目眼神聚焦,只感覺內(nèi)褲shi了一小塊,她局促地在沙發(fā)上蹭了蹭,不想讓身后的程晏察覺到自己的窘狀。
她親口說的“不接受性行為”,程晏自始至終遵守規(guī)則,她卻控制不住自己。
程晏當(dāng)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什么也沒說,扶著許期的腰和肩膀帶她轉(zhuǎn)過身,二人對視。
許期gaochao過后十分敢感,身體抗拒觸碰,內(nèi)心卻希望被抱住,聚焦后的眼神落在程晏緋紅的嘴唇,前所未有地,期待一個吻。
她看見程晏嘴唇微微繃緊,眼中卻醞釀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在忍耐,也像不忍心。她沒有立刻為許期解開束縛,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抱住她,而是蹲下身來,手掌遮住了她哭shi的眼睛。
在驟然黑暗的世界里,只聽得見兩道凌亂的呼吸。她屏息去分辨,旋即愣住――一個吻落在她額頭。
正要平息的心跳忽然又快得不講道理。許期愣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程晏撤開了手。
“做得很好?!?/p>
她的眼神依舊溫柔似水,仿佛從未失態(tài)。許期被她攏在目光中,只感覺腫脹的眼睛又開始泛起熱意。
她忽然記不清剛進門時為何會覺得這里危險。
在世界上一個私密的小空間里只有她們兩個,她被隔絕在世事之外,明明該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