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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玩的時候在想什么（第2頁）

程晏看著她，須臾，笑了笑。

“好啊。那就打擾了?！?/p>

老小區(qū)沒有電梯，樓道里的聲控?zé)綦S她們的腳步聲亮了又滅。程晏不說話，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地吊在半空，開門、關(guān)門，都忐忑不安，忍不住猜測程晏還有沒有在生氣、什么時候發(fā)作?？沙剃陶f的“坐坐”竟然真的只是坐，進門脫下外套問許期掛在什么地方，又問了衛(wèi)生間在哪去洗了手，就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不亂看不亂翻，規(guī)規(guī)矩矩，像個來做客的有教養(yǎng)的普通朋友。

許期倒了兩杯溫水，故作輕松問：“你喝酒了嗎？”

“沒有。”

“……哦?！?/p>

好吧。原本想找個借口讓她留下來的。

程晏目光示意衣架旁邊那箱雜物：“這是你辭職帶回來的東西？”

“對……”許期局促地低了低頭，“懶得收拾?！?/p>

也因為暫時不想收拾，每每看到那堆東西，她都心煩。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程晏“嗯”一聲，說：“等會我?guī)湍恪！?/p>

“?。俊彼汇?，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不用，怎么能讓你收拾呢……放著我自己來就好?！?/p>

“沒關(guān)系?！背剃绦π?，“你有你要做的事?！?/p>

許期沒明白“她要做的事”是指什么，可聽出了她的潛臺詞：“你要留下來嗎？”

沒有接話，程晏把問題拋了回來：“你希望呢？”

“我希望……希望你留下來。”她手指絞緊衣擺，喉嚨咽了咽，在心跳聲中幾乎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你方便嗎？”

程晏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片刻，她垂眼摘了手表。

許期從聽見手表放在茶幾上發(fā)出“嗒”一聲響時開始緊張，程晏起身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腰撞上桌沿，被困在桌前，程晏一只手松松地環(huán)在她腰間。

沉默的幾秒鐘里，許期無端回憶起大學(xué)時喜歡課堂提問并算進期末成績的一位教授，第一堂課時她從小教室第一排第一位同學(xué)開始依次向后提問，而許期坐在第二排倒數(shù)第二位，在沒做任何課前準備的前提下，聽見身后那位同學(xué)站起來回答問題時的感覺……折磨她一整晚的不安終于到達頂點，她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松了口氣，下一秒程晏的嘴唇落下來，把吻印在她的側(cè)臉。

“下次有人搭訕，如果覺得‘我不想去’四個字說不出口，你可以說‘主人不許’。明白嗎？”

耳鬢廝磨讓她放松，可程晏的語調(diào)溫柔得讓人后背發(fā)涼。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許期閉上眼，眼皮不住地顫：“明……明白?！?/p>

“我覺得你不明白?！背剃棠笾南掳蛷娖人ь^，聲音冷下來，“喝了多少？”

許期乖順地坦白：“一杯。”

“張嘴。”

她乖順地張開嘴，程晏的手指壓在她下唇。

是她家洗手液的味道，柑橘味的甜香，撥開唇齒間的酒味，壓著嘴唇緩緩探進去，再接著，只剩程晏腕間冰涼的香水味抵在她唇齒之間。

抽出手時，許期的眼睛已經(jīng)sh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