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瑾:“記得,但是你沒往心里去。宴臣都跟我說了?!彼麌@了口氣,“這件事,你必須負責,過兩天處分就會下來,你還得寫份檢查,下周的董事會上要檢討?!?/p>
我:“是,爸。”我越說聲音越低,“也許,我本來就不適合做這行?!?/p>
孟懷瑾像是聽到了什么禁忌,臉色猛地沉了下來,他問道:“你說什么?”
我:“我說,可能,我本來就不適合做這行……”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落在了我臉上,把我打得有點懵。
我過了幾秒,才想起來用手去撫摸臉頰,耳邊傳來孟懷瑾嚴厲的聲音。
孟懷瑾:“一點點挫折就受不了了?你在美國這幾年就學了這些嗎?我孟家的女兒,不是這樣子的!你看你是該好好反省反??!”
門外,董秘書被里面突如其來的巴掌聲也嚇了一跳,連忙撥通了孟宴臣的電話:“喂,孟總,您要不過來一下,我聽著里面有點不對勁?!?/p>
孟宴臣趕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從辦公室里出來了。
我和他打了個照面,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去我辦公室等我?!?/p>
我點點頭。
孟宴臣進了孟懷瑾的辦公室。
孟宴臣:“爸,不是說好了,別太動氣嗎?”
孟懷瑾:“你都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混賬話!”
孟宴臣大概猜到了,嘆了口氣:“她在美國沒經(jīng)歷過這些?!?/p>
孟懷瑾:“誰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被打發(fā)了?她這種樣子,以后怎么幫你!”
孟宴臣:“她從來沒跟我們一起共事過,您又在回家當天對她說了那些話,一直很緊繃,在燕城明灝的時候也一樣。再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p>
孟懷瑾:“唉,看來小孩子還是得慢慢教。晚上叫她回家吃飯,別在公司挨了訓,連家也不敢回?!?/p>
孟宴臣:“嗯,我知道了?!?/p>
我呆呆地坐在孟宴臣的辦公室里,那一耳光力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種無力的挫敗感席卷了我全身,是我對自己的失望。
孟宴臣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瓶藥油。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孟宴臣動作很輕,他托起我的下巴,看了看傷:“還好,爸這一巴掌還是有分寸的?!闭f著,他往手上抹了點藥油,開始在我臉上輕輕揉著。
我回家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沒想到再次近距離欣賞孟宴臣的臉,居然是今天。
孟宴臣長得不算太帥,但勝在有氣質,高挑的身材,我即使穿著高跟鞋站在他旁邊,也是正好的。他是中西精英教育出來的孩子,文武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