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這孫玉樹是把馮歡那點兒人性拿捏得死死的,知道現(xiàn)在馮歡就像是逆水之人,我們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所以抓住機會就往死里宰。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孫玉樹所說的調(diào)解調(diào)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好,十萬就十萬!”
馮歡確實是個不差錢的主兒,想都沒想便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看著兩人一拍即合,我問孫玉樹。
“你打算怎么調(diào)解?人家江坤能聽你的?”
我始終覺得,雖然這是陰婚,但江坤一家人做得不算過分,我以前可是聽師父說起過,真正的陰婚,那是用活人給死人陪葬。
那葛玉只是讓馮歡和江坤拜了堂沒有要她的命不說,回過頭還給了馮歡一大筆錢和一棟別墅,這事兒是馮歡做得不地道。
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們不能見錢眼開什么活兒都接。
只見孫玉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去人家當然不搭理我,得你去!所謂槍桿子底下出政權,要讓人家聽你的,首先得有讓人家不得不聽你的資本,拳頭才是硬道理嘛?!?/p>
孫玉樹的意思其實我明白,首先,我是正宗上清傳人,手上有真本事,這別墅里面的東西見了我都怕。
其次,他身懷望氣術,不能斂財,只能通過我的手轉贈給他。
咱們這算是合作,至于如何分賬,到時候再說。
我在馮歡祈求的目光注視下思忖片刻,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后,我、孫玉樹便跟著馮歡走進了別墅。
先前在外面的時候,我倒是并沒有什么感覺,現(xiàn)在走進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外面艷陽高照,可是里面卻密不透風,反而給人一種汗古倒豎的陰冷感覺,整個像是走進了地宮。
馮歡打開了燈對我們說,這棟別墅在外面看見的所有窗戶,其實都只是裝飾作用,陽光是照不進來的。
就在我們一行三個人剛剛準備上樓的時候,樓道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撕裂般聲音。
“馮歡,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前兩次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敢來,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那個聲音好似在天邊,又好像裹挾著一陣陰風就在眼前。
就在我愣神兒的一瞬間,我發(fā)現(xiàn)身旁的馮歡和孫玉樹兩個人,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臥槽,這房子里的東西道行可不淺,就連孫玉樹這種老江湖都著了道。
說句實在話,我這會兒其實心里沒啥底。
因為這一趟我是抱著調(diào)解家庭糾紛來的,吃飯的家伙事兒倒是由于上一次對付銅甲血尸的時候走了鋼絲,所以隨身帶著。
至于應對陰邪之物的符篆,那是連張通靈符都沒有,真要是現(xiàn)在動起手來的話,我倒是能跑,可孫玉樹和馮歡兩人怎么辦?
“嗯?看來不像是之前那些土雞瓦狗,道行不淺,哪路神仙,報上名來!”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跑路的時候,那個聲音又一次從樓上傳了下來,雖然我沒見過江坤,但大致能猜到,說話的應該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