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真君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意。
清霞真人猛地從石凳上站起身,毫不示弱地和清虛對視:
「師兄一定覺得那名弟子不重要,那我想知道,究竟誰在師兄心中才是重要的?清鼎師兄他重要嗎?!」
清虛真君一怔,神色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或者說,恢復(fù)了冷漠。
清霞真人難得的情緒激動:
「師兄,你告訴我,在你心里究竟有誰是重要的?」
「為了追求你的大道,大羅宗的弟子可以隨意犧牲,多年追隨你的師弟可以犧牲。即便是我,想來也是可以犧牲的吧?」
「在你的大道面前,是不是天下人皆可犧牲?!」
「對!」
清虛真君打斷了清霞的質(zhì)問,他用冷漠的眼神看了對方最后一眼。
下一秒,他的分身消失在庭院里。
清鼎真人一怔,隨后一下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庭院中瘋狂大笑。
當(dāng)兩人在對話時,宜都府,荊門府丶秀州府丶明省省城,這四個地方的四尊法相攜帶著環(huán)繞在身邊的血麟金龍,沖天而起!
天地俱震。
「他要強立道國!」
云恕通過解析道則看出了清虛真君的企圖。
在舍棄了一尊法相和五行一『角』后,清虛真君用剩下的法相重新構(gòu)筑了一座法陣。
僅憑這一手,他就無愧于陣法天下第一!
但用殘缺的陣法強行構(gòu)筑出的道國也是殘缺的,根本難以維系。
「阿彌陀佛,清虛施主這是要強行證道。」
金色佛像內(nèi)傳出一個慈悲的聲音。
這是那位當(dāng)世佛陀的聲音。
他也看出了清虛真君的企圖。
其馀四個方向的陣法早就已經(jīng)完善,現(xiàn)在清虛真君舍棄了金山府,將法陣范圍縮小,也將云恕和這尊佛像關(guān)在了『門』外。
兩人想要阻止清虛真君,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取死之道。」
云恕冷冷地說道。
即便成功建立完整的道國,清虛真君想要證道都未必有多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