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身邊這個男人,用沉默筑起一道無形的墻。
然而,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卻在心腔里激烈地鼓噪——即將見到母親的渴望。
再怎么樣,一直想來瑞士與母親見面是她內心最期待的事情,至于母親上次隨口一提的來巴黎探望她,她知道只是給她的安撫,畢竟沒有顧淮宴的點頭,她,她的母親唐棠女士,以及她的繼父,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自由活動。
這種感覺讓她的指尖微微發(fā)抖,下意識地交握在一起。
顧淮宴將她這副矛盾的模樣盡收眼底。
他靠在后座另一側,姿態(tài)看似慵懶,實則掌控著一切。
他自然能看出她的抗拒,但那細微的、因期待而泄露的緊繃,更取悅了他。
他知道她的七寸在哪里。
他忽然傾身過去,將人摟到自己懷中,男性溫熱的氣息驟然靠近,帶著一絲雪松的冷冽,讓唐妤笙身體僵硬,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瑞士的風景還不錯,嗯?”他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仿佛只是隨口評價窗外景色。
下巴擱在女孩柔軟的頭頂,下一秒,話鋒便精準地切入核心:“只要你一直像現(xiàn)在這么乖,”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顫抖的指尖上,“以后每個月,我都可以讓周巖安排你來瑞士,陪你母親住幾天?!?/p>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餌食,同時也系上了一根更牢固的細線。
唐妤笙的心臟一縮,巨大的悲憤和屈辱再次涌上心頭,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內心,將這次的行程當做成對母親許久不見的“見面禮”。
都被顧淮宴這句話徹底的撕破,又來了,總是這樣。
用她最渴望的東西作為獎勵,前提是她必須像寵物一樣“乖順”,聽話,不要反抗他。
她咬住下唇,幾乎嘗到血腥味。
“她是我的媽媽?!?/p>
她說出這句話無非之意就是讓顧淮宴明白,他是個外人,他無法阻止他們母女血緣關系的聯(lián)系。
“就是我知道她是你的媽媽。”顧淮宴摟緊她,聲音很淡,卻帶著一種無法反駁的肯定,“但是你們能不能見面,可不可以見面,現(xiàn)在都是我說了算。”
她對這句話確實無法反駁。
一瞬間,再一次的深深無力感籠罩了她,她習慣性依偎在他懷中,手圈過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xiong膛。
顧淮宴對她的識趣表示很滿意。
就像一開始顧淮宴說過的,這場游戲他說了開始,自然由他說結束,她只想讓顧淮宴早日對她厭煩,結束這段不堪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