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鳖櫥囱鐡炱鸩鑾咨系淖C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將證件裝進信封,“你需要明白,這場游戲里,制定規(guī)則的人是我。”
信封的摩擦聲音徹底激怒唐妤笙。
她突然站起身,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我不是你的玩物!”
“游戲規(guī)則是你先不遵守的,至于玩物?”顧淮宴冷靜地反駁,“從你走進顧家那天起,就是。”他走近一步,逼得她往后靠,直到后背貼上了沙發(fā)背,“從你為了母親委身于我那天起,就是?!?/p>
這句話擊碎了唐妤笙最后的防線。
她的背抵上沙發(fā)背,無路可退,眼眶泛紅,卻說不出來反駁他的話。
顧淮宴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得近乎殘忍:
“聽話,笙笙?!彼吐曊f,“老老實實待在巴黎,哪里都不要去?!?/p>
他的拇指按在她的唇上,“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逃跑的想法”他故意留下懸念,眼神暗沉如夜,“就不是今天這么簡單的處理了?!?/p>
唐妤笙的眼淚終于滑落,滾燙地劃過臉頰。
顧淮宴俯身吻去那滴淚水,然后退開,整理了一下西裝。
“我明天回國。”他走向玄關(guān),將她的包包重新放回到鞋柜上,“公寓樓下會有我的人24小時守著,學(xué)校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
他回頭,最后看了她一眼,“好好上課,一個月后再見。”
門關(guān)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公寓里格外刺耳。
唐妤笙緩緩滑坐在地,項鏈的鉆石硌在鎖骨上,生疼。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敲打著玻璃,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手指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伸手摸向脖頸后的搭扣,想要扯下這條恥辱的鎖鏈,卻突然停住。
顧淮宴的話回響在耳邊:“如果再搞丟我送的禮物”
唐妤笙的手無力地垂下。
她望向茶幾上顧淮宴剛喝過的水杯,透明的液體映出她扭曲的倒影——一個戴著鉆石枷鎖的囚徒。
但囚徒也會有反抗的一天。
這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
唐妤笙擦干眼淚,站起身,將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丟進禮盒之中。
顧淮宴以為收走證件就能折斷她的翅膀。
但他忘了,困獸猶斗,更何況是一個被逼到絕路的人。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短暫地照亮了唐妤笙決絕的側(cè)臉。
暴風雨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