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光粒如碎鉆崩落,在洞窟中劃出兩道暖金色軌跡。一半裹挾著千年未盡的余溫,簌簌融入晶核人影的玄色戰(zhàn)甲,
符文應(yīng)聲亮起,如活物般在甲胄縫隙間游走;另一半則如歸巢的蜂群,
撲向林天周身的半透光盾,盾面瞬間凝實,流轉(zhuǎn)的紋路竟與他左眼嵌著的猩紅碎片共振,發(fā)出細碎的嗡鳴。
晶核中的人影緩緩抬頭,霧蒙蒙的輪廓看不清面容,卻有一道溫和如暖陽的目光穿透虛空,落在林天身上。
下一秒,戰(zhàn)甲上的符文驟然暴漲,與光盾、劍刃,乃至那枚猩紅碎片連成一道完整的光鏈,洞窟里刺骨的寒氣被瞬間滌蕩,只剩下暖融融的光流在空氣中盤旋,像極了古籍中記載的“契約之環(huán)。
林天望著眼前的人影,握著劍柄的手穩(wěn)如磐石。劍身上的紋路與光流同頻跳動,左眼的猩紅碎片灼熱發(fā)燙,
卻不再帶來刺痛,反而有種與血脈相連的契合感。他忽然明白,
這不是終點晶核人影的目光里藏著期許,流轉(zhuǎn)的光流中凝著傳承,從這一刻起,屬于他的“持劍者之路”,才真正拉開序幕。
光流漸斂時,晶核中的人影緩緩抬手,玄色戰(zhàn)甲上的符文如潮水般退去,
最終凝成一枚指尖大小的光印,輕輕落在林天眉心。沒有灼痛,只有一股溫潤的力量順著血脈蔓延,
掠過左肩舊疤,繞過緊握劍柄的指節(jié),最后與左眼的猩紅碎片徹底相融。
“持劍者模糊的聲音在洞窟中回響,不似言語,更像直接烙印在靈魂里的箴言,“守的從來不是劍,是話音未盡,
人影便隨晶核一同化作細碎的光塵,融入林天周身的光盾。盾面符文驟然明亮,竟在他身后映出一道與晶核人影相似的虛影,玄甲持劍,姿態(tài)凜然。
洞窟外的天光漫進來時,林天身后的虛影隨光盾一同斂去,唯有左眼的猩紅碎片仍亮著微光,
與劍刃上流轉(zhuǎn)的符文遙遙呼應(yīng)。他低頭望著掌心,方才光印落下的地方,竟浮現(xiàn)出一道淺金色的劍形紋路,與玄甲人影戰(zhàn)甲上的圖騰分毫不差。
腳步踏出洞窟的剎那,劍刃忽然自主出鞘半寸,嗡鳴著指向遠方的迷霧。林天順著劍鋒望去,只見天際線處隱有黑氣翻涌,
那是古籍中記載的蝕靈霧也是持劍者世代需鎮(zhèn)守的災(zāi)厄。
他握緊劍柄,指尖劃過劍脊上的符文,忽然懂了晶核人影未盡的話語持劍者守的從不是劍,是這方天地間未熄的光,是藏在迷霧后的萬千生息。
風卷著草木的氣息掠過,林天左眼的猩紅碎片驟然灼熱,與劍刃、眉心紋路一同亮起。他抬手將劍歸鞘,
劍鞘上的暗紋與周身光流相融,竟在身后展開半輪光翼。望向迷霧籠罩的遠方,
他眼底沒有絲毫猶疑,只有與傳承共振的堅定千年前的契約在此刻延續(xù),屬于他的持劍者征途,自此正式啟程。
光翼展開的瞬間,天地間仿佛有古音共振。林天足尖點地,身形如離弦之箭掠過荒原,劍鞘上的符文與地面枯草相觸,竟催生出點點新綠,
那是傳承中蘊含的生機,正隨他的步伐悄然蔓延。左眼的猩紅碎片不時亮起,每當黑氣翻涌的方向傳來異動,碎片便會灼熱提醒,如千年前的人影在耳畔低語。
行至迷霧邊緣,蝕靈霧中忽然竄出數(shù)道黑影,尖嘯著撲向林天。他拔劍的動作快如流光,劍刃劃破空氣時,
光流順著劍鋒傾瀉而出,與眉心的劍形紋路、左眼碎片連成一線。黑影觸到劍光便化作飛灰,消散前竟傳出細碎的哀嚎,像是被困在災(zāi)厄中的冤魂。
林天收劍而立,望著霧中更深沉的黑暗,忽然感知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那是與晶核人影同源的波動,卻帶著被侵蝕的腐朽。他握緊劍柄,光翼在身后凝得更實:“千年前你未完成的事,
我來接續(xù)話音落時,他踏步走入迷霧,劍光如炬,將前路的黑暗一寸寸撕開。持劍者的征途從不是獨行,千年前的傳承化作此刻的回響,正與他一同踏向未知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