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
他半倚靠著一側(cè)光滑的木製墻壁,手中閒散地把玩著一把長弓。
“幫了跟我作對的那個特招生贏得了賽馬……竟然自甘墮落到跟個特招生攪和到一起?!?/p>
“還偷聽我跟別人的談話,怎么,來弓道部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huán)?”
鴉隱:“……”
自戀是一種病,得治。
她已經(jīng)認清了對方絕對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格底色。
完全失去了和對方溝通的欲望,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篤?!?/p>
伴隨著箭矢插入木墻發(fā)出的悶響,鴉隱止住了腳步。
似乎還能感受到,從她臉側(cè)擦過的鋒利箭頭,所帶來的一抹微涼。
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沉,直向著此刻正拿著長弓的成野森走去。
“誒誒誒,阿森他鬧著玩兒呢?!?/p>
眼看少女的神情明顯不對,柏遠下意識便想將此間的衝突消弭。
“不是想進弓道部么?由部長親自展示一下射箭的準度而已——”
鴉隱一把攥住了成野森解開到第二顆扣子的襯衣領口。
她微微抬起下巴,幽暗的眼眸,像海底蘊藏了數(shù)萬年的黑色珍珠。
瞳仁漆黑,透著股無機質(zhì)般的森然:“從剛才到現(xiàn)在,明明是你故意搞的……吸引我的把戲吧?”
“承認這個,很難嗎?”
空氣為之一滯,靜得似乎能聽見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迴響。
隔得近的緣故,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和白皙而修長的頸項。
一粒細小的紅色小痣恰好綴在他凸起的喉結上,正隨著他下意識吞咽的動作,微微起伏著。
鴉隱鬆開了手,走向已經(jīng)一副完全被嚇傻,安靜得宛若一只鵪鶉般呆坐的副部長面前。
抓起桌面上的申請表,三兩下撕碎揉成了團。
在柏遠倒吸了口涼氣的抽氣聲中,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柏遠張大了嘴巴:“那、那個,阿森……她剛才好像在挑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