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爺爺,將自己作為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被擺上宮澤遲的桌案上任其挑選。
且承諾會想辦法極力促成,鴉氏與宮氏聯(lián)姻的念頭。
這樣,或許就不會再有鴉家將私生女,混入『選擇』名單里的事情發(fā)生。
也不會再將魚拾月作為嫡親的血脈,助力其接近宮家三少的荒誕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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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手指修長,指甲圓潤。
白皙的手背上浮起幾條青筋,卻不會讓人忽視其所蘊含的力量。
像一件雕塑大師所精心創(chuàng)造的,完美的藝術品。
指尖捻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少女眉眼艷醴,氣質卻顯得有些冷清。
透著一種矛盾的,攝人心魄的美。
打眼一瞧,便是金玉堆砌嬌養(yǎng)出的美人模樣。
“少爺,鴉家兩位小姐的所有資料都在這兒了。”
宮澤遲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半框眼鏡,聲線冰冷,“私生女也配被稱為小姐?”
“下去吧。”
自知失言,負責調(diào)查收集信息的男人大氣也不敢出。
掩上房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
很快,宮澤遲便將藍紋石桌上鋪疊得厚厚的一份資料,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將標註著“魚拾月”三個字的牛皮紙袋,隨手丟進了垃圾簍。
他一向不喜歡在無用的人或事物上,浪費時間。
揉了揉脹痛的腦仁,他決定放鬆一下精神。
旋即起身,走到了書柜旁擱置的一架上百年的復古留聲機旁。
輕柔地放上一張黑膠碟片,他撥弄了一下唱針,古典大師jsbach的d小調(diào)協(xié)奏曲緩緩響起。
在如落雪般輕柔的古典樂聲中,宮澤遲再次拿起桌面上照片。
指腹擦過少女色如春般的臉孔。
與此同時,腦子里迅速回顧過關於此人的一系列信息。
半晌,他的薄唇輕抿,清冽的眉眼中流露出幾絲傲慢的不屑。
“也不過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