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在了豆蔻年華的春日,剛好是她人生劇變的這一年。
命運的齒輪,在滾滾向前行進到某一刻時,忽然被一股巨力卡住。
再如同倒帶般往后飛速旋轉(zhuǎn),最終,停在了這一刻。
而關(guān)於她這個『炮灰』的故事,也將從這一刻起,由她自己書寫。
那么這一次,就讓她陪這些人……都好好玩一玩好了。
……
魚拾月在客廳里,默默地等了約有二十來分鐘了。
她儘可能地挺直著脊樑,保持一副完美淑女的模樣。
可眼睛卻不受控制地,偷偷打量起了客廳內(nèi)的陳設布置來。
整個大廳是典型的奧斯克復古風。
由大量名貴的蒼梨木構(gòu)建,連空氣中似乎都散發(fā)著木質(zhì)沉淀的香氣。
頭頂懸空的巨大吊燈,似乎採用鄰國特產(chǎn)的水璃晶所制。
折射出的每道光華都流光溢彩,卻又不過分刺目。
更別提那些琳瑯滿目擱置在百寶閣上的擺件,許多她都瞧不出其來處。
連此時她坐著的沙發(fā),也不知是由哪種珍奇動物的皮毛製成,無比柔軟。
她的心中仍懷揣著惶恐不安的情緒,可一想到母親的叮囑,又被陣陣暗喜所代替。
這里,也即將成為她魚拾月的家。
“崔姨,小隱她怎么還沒下來?”
鴉湛遠雖上了年紀,但那張臉卻保養(yǎng)得宜。
擱在膝上的手指敲打了幾下,他沉聲開口:“待會兒我還有別的安排?!?/p>
“今日不過是先把小月帶過來,讓他們姐弟幾個先熟悉熟悉。”
鴉元懶散的躺在另一方獨立的兩人沙發(fā)里,忽然扯出了個陰沉的笑。
“嗤,我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多了個姐姐出來?!?/p>
少年原本英俊的面孔,瞬間布滿陰云,“我媽兩個多月前剛下葬,難不成這位……小姐?!?/p>
他看向魚拾月的方向,眼中盛滿濃濃的惡意,“是才從棺木里爬出來的?”
魚拾月眼角微紅,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眼淚汪汪地看向鴉湛遠。
“鴉元!”
鴉湛遠向來不是有耐性的性子。
又被兒子一通嘲諷,頓覺面上無光,抬高了聲音喝止,“好好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