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輕些,身量卻高出了鴉隱一個頭。
他的瞳仁如鴉隱一般漆黑,嘴巴咧開,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沒錯?!?/p>
“puppet最近胃口似乎不太好,似乎牛肉吃膩了?!?/p>
“我正想給它換換口味呢?!?/p>
鴉隱輕抿了下嘴唇,目光落在面帶興奮的弟弟臉上:“注意點兒分寸?!?/p>
她的聲線仍是淡淡的。
像一柄溫水里的刀,將眉眼間的柔和割得支離破碎,“別玩兒死了?!?/p>
鴉元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什么時候需要你來教了?”
原本漸消的雷雨聲,頃刻又捲土重來。
一道悶雷炸響,如同尖利的指甲劃過黑板,又像迎面甩來的一道響亮的耳光。
魚拾月臉色慘白,眼珠直直地盯著面前容貌昳麗的姐弟二人。
她張了張嘴,卻因恐懼只能發(fā)出幾道不成調(diào)的氣音。
鴉元欣賞著她的恐懼,英挺的眉毛高高揚起:“不是想當我的姐姐嗎?”
“那得多滿足弟弟的需求才是啊?!?/p>
鴉隱轉(zhuǎn)身上樓,不再關(guān)注身后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比往常輕快幾分的步伐,卻泄露了幾分愉悅。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她的母親可就是被這朵『小白』身后的另一朵,看似同樣柔弱,卻實則為擇人慾噬的食人——
給嚼成了碎渣。
連尸骨,也要被當作踏腳石。
成為那朵食人『一步登天』的犧牲品。
只不過是提前收取一點兒利息罷了,別著急,她會陪她們慢慢玩的。
進入臥室的最后一刻,鴉隱聽到了源自身后被拖拽尖叫的女聲。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讓我看看吧,鴉元。
這一次,你是否還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