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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chu1理？”克里斯di安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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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有興致地問，心想之前盤問的其他兩人怎么沒提這樁事。

“格恩轉(zhuǎn)過頭，問有沒有人愿意做他的證人，我不知怎么就過去了?！卑驳险f，“他對我露出一個微笑，然后就向理查德提出兩個條件，第一是他不想公開，必須選擇僻靜的地點，第二是如果他贏了，理查德今后見到他要繞著走?！?/p>

“這么說來，您看到了他們的決斗？”

“正是，我有幸在場?！卑驳闲χf，“當天他們選了一個幽靜的風景區(qū)，我很緊張，理查德?lián)P言格恩別想完好無損地回來。按照規(guī)矩，作為被挑戰(zhàn)的一方格恩有權先開槍，但雙方都到場后，他說：‘我該給你一個贏的機會。’然后提出，把兩把□□都徹底拆卸成零件，同時動手組裝，先裝好的一方有權立刻射擊。理查德同意了，態(tài)度傲慢。但是當格恩舉槍瞄準的時候，他手上的活連一半都沒干完。接著他就挨了三槍。”

“三槍？”克里斯帝安吃驚地問，“他死了嗎？”

安迪伍德聳了聳肩，“他沒事，只是左耳和右耳各多了一小塊擦傷，手里的半只槍也被打飛了。半個月后他就轉(zhuǎn)去了愛丁堡大學。有人來問格恩是不是因為決斗，理查德難道輸了？他不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此后我成了他的朋友，我想是因為他注意到我也什么都沒說?！?/p>

“感謝您分享這么有意思的故事，”克里斯帝安中尉說，“可惜我是在為醫(yī)學雜志供稿。據(jù)您所知，格恩醫(yī)生在大學時期就對催眠術感興趣并開始學了嗎？”

“學校里沒有催眠課程，但他好像對我談起過有關的理論。”安迪思索著，“您為什么不問問他本人呢？也是，他很低調(diào)，可能不會多說。他有段時間看了不少講催眠的書籍，像是有人在指導他?！?/p>

“您怎么能確定有人教他呢，是學校里的教師嗎？”

“我想不是，否則我們早就有相關的選修課了?！卑驳洗鸬?，“格恩看的書籍是由淺入深的，順序排得很講究，他還有一些筆記，所以我想，他是在系統(tǒng)地學習。”

“這么說，教他的人在校外。”克里斯帝安說道，“您講的線索很有幫助，他常常離開學校嗎？您知道校外可能是誰給了他這個領域的熏陶？”

“我想到一個人，”安迪說道，“格恩曾帶我去過倫敦西區(qū)的一家餐館，很有格調(diào)，所以后來我又去了幾次。有一回，我看到他和一位東方女性單獨在那里吃飯交談，很融洽。他向我介紹，說她是一位精神科醫(yī)生。我不太會判斷東方人的年齡，只覺得她看上去年長一些，大概三十多歲，不過很漂亮?！?/p>

“那您怎么會認為可能是她呢？”克里斯帝安問道，“您后來還見過他們在一起嗎？”

“格恩在和她用中文說話，而他的筆記有一部分是使用中文寫的，我看不懂?！卑驳险f，“我有一陣子懷疑他交了一個比他大的中國女友，但沒往心里去。后來，畢業(yè)典禮上，我又見到了那位女性，她和格恩的父親坐在一起?！?/p>

“這么說，她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克里斯帝安說道，“您還有關于她的其他信息嗎，名字、身份？”

“您不了解亞蘭帝爾這個人，他不想解釋的，別人休想打聽出分毫，”安迪搖搖頭，隨即站起來，“不過呢，我倒是保留了一張合影，昨晚我把大學時的照片都找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