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過身按了電鈴,德拉走了進來?!暗吕〗?,請您把李帶回他的床位上,謝謝?!?/p>
我的表情大概非常嚴肅,李離開后好一會兒,懷特醫(yī)生才開口說:“林雅,我相信諾爾頓醫(yī)生對病人的情況做了不少分析,他很熱心,不過太著急了一些,您不必介意。您對李的病情怎么看?”
我說道:“他有一定程度的抑郁。一周來,他的行動和表達條理清晰,并沒有喪失神志的跡象,而且狀態(tài)逐漸穩(wěn)定。我不同意諾爾頓醫(yī)生剛才的觀點?!?/p>
諾爾頓說道:“他剛才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到了,不能說有理智。”
我冷冰冰地對他說:“這說明不了什么,即使是正常人,聽了您剛才那番話,也會想揍人的。”
西蒙醫(yī)生笑了起來:“確實,我支持林的看法?!彼押玫卣f,“剛才您迅速地使病人平靜下來,說明他即使在激動時也有自控能力,這不是精神分裂?!?/p>
這次會診就此結(jié)束,李仍需進一步觀察?,F(xiàn)在回想起來,這一切其實很險。我并沒有把克萊娜提供的照片給別人看,克萊娜一定找過諾爾頓醫(yī)生,而他想干預我的治療,甚至可能想把李轉(zhuǎn)到他那邊。這是我的感覺,盡管沒有證據(jù),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在安撫李的時候用了一點催眠術(shù),這是我的小秘密,幸好,能成功說明李在內(nèi)心對我并不排斥。
夜深了,不寫了,讓今天結(jié)束吧。
到精神病院工作兩周后,亞蘭帝爾撥通了艾伯爾將軍的電話;“日安,閣下,我是亞蘭帝爾。”
“日安,格恩醫(yī)生?!睂④娨呀?jīng)等得心焦,因此立刻對著話筒說道;“我正在期待您提交治療方案,您的工作還順利嗎?”
“李默梵的情況十分復雜,您確實給我出了一道難題。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解決方案?!彼牭綄Ψ交卮鸬?。
“好極了,我什么時候能看到您的書面報告?”
“這正是我打給您的原因,閣下。我想問一下,您對這件事有最終決定權(quán)嗎?”
“您可以看到,我一直在盡量給您提供各種需要的條件,所以如果您還有其他需求,不妨直言,我會酌情考量。”將軍感到些微的不快。
“請您不要誤會,我無意冒犯您。”他聽到亞蘭帝爾說,“我已經(jīng)看過了李的全部文件,常規(guī)的治療方法對他不會起作用的,他經(jīng)歷過各種最壞的,最冷酷的對待,而他既無法承受,也不愿屈服,所以選擇自我封閉,這種狀態(tài)很危險,介于自閉癥和孤獨癥之間。我需要得到許可,實施特別的治療方案,才有可能幫您做成這件事。”
“您建議采用怎樣的方式?”將軍問道,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一點。
“不是建議而是我已準備這樣做。應(yīng)該說,這對我的職業(yè)生涯是一個挑戰(zhàn),我會放下其他所有的事情全力以赴?!?/p>
這樣好極了,將軍想到,我就需要他竭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