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李先生請到了辦公室里,把克萊娜請了chu去,然后關上門,把李的遭遇向他敘述了一遍。我本來希望李親kou向他父親說chu這一切,但現(xiàn)在只有我來說了,效果會差很多,可沒有其他辦法。
他坐在我對面聽著,并沒有表現(xiàn)chu特別驚異或憤怒,但我還是看chu,他的怒氣在上升,那是在我敘述克萊娜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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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李每天吃難以下咽的食物時。但他很快冷靜下來,說道:“按照您所說的,默梵入院以來是很清醒的,并沒有自殘行為,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那他為什么不能接受探視呢?”
我只好說:“可能是因為李擔心您會為退學的事責備他,所以過度緊張?!?/p>
李先生慢慢地說道:“克萊娜小姐昨晚向我哭訴了很久,描述她一年來的艱辛、李的精神病和自殘,還找了公寓里的幾個鄰居來作證。她說在您這里受到了非難和誤解,對您的醫(yī)療水平甚至精神狀態(tài)都提出了質疑。說默梵因為不能面對自己的瘋病而編造了大量的謊言,您卻選擇相信這些謊言。我相信我的兒子,他在出國前是個聰明活潑的孩子,看不出有任何古病,但他在退學的事情上確實騙了我,半年多來我對他的真實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我需要見到他,自己判斷,您能允許嗎?”
“李正在昏睡,他因為您要來而有些激動,我們給他打了一針?!蔽艺f,“您明天應該可以見到他。我們談了很多次,他很清醒,根據我的從醫(yī)經驗,他沒說謊。他被送來的時候受傷很重,頭上有不少舊傷,并不像自殘造成的,他受到的虐待大量而且連續(xù),合乎邏輯,不是一個發(fā)瘋的孩子能編出來的。退學的事讓他很傷心,如果您能諒解,他的焦慮癥會好轉的?!?/p>
李的父親朝我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您和之前我聽到的描述很不一樣,我看不出您有騙我的理由。我盼望默梵像您說的那樣,只是焦慮抑郁。但我不明白,他受到這么多虐待和毆打,為什么不求救或者報警呢?甚至也不給我打電話,每封信都說他很好,然后口氣疏遠地讓我不要管他,我以為他恨我把他送到了國外?!?/p>
“他在異國他鄉(xiāng),又得了抑郁癥,他不是想騙您,而是失去了自信和行動的能力,結果只能任由擺布?!蔽液茈y向他迅速說明精神控制是怎么回事,只能盡量解釋,“就好像如果一個人肚子疼,他只想躺在床上,把大部分力氣用來忍痛,沒法做別的,精神上的病同樣會耗盡人的意志和力量。”
就在這時,德拉敲門進來,樣子有些慌張,她說李又開始說胡話,神志不清地用頭撞床世,他們只好把他再次綁住。她來問我,要不要再打一針鎮(zhèn)靜劑。
李先生站了起來,態(tài)度堅決地要去看李。
一切都糟透了,他見到李時,這男孩的手腳又被綁住了,正在用頭往枕頭上撞,兩個護士按著他,諾爾頓醫(yī)生站在病床邊,擺出很專業(yè)的架勢在發(fā)號施令,讓人馬上再準備一針鎮(zhèn)靜劑。
李看上去很可憐,身體在病床上顯得又小又單薄,他的父親看著他,臉上毫無表情,但我仍然感到這一幕令人心碎。
李先生在病床邊坐下,等到李安靜下來。又過了好一會,他要求看入院以來的治療記錄。
他一頁一頁看著,除了有時焦慮不安,李從入院以來表現(xiàn)得很正常,直到今天早上。值班醫(yī)生忠實地記錄了他的狂亂舉止,包括撞墻。剛才的發(fā)作也會被記上。
我給李安排了生理鹽水的點滴,無論他被注射或者服用了什么藥物,這有助于他更快的把有害的物質代謝出體外。
我請李先生到辦公室去,他坐在這里沒辦法保持冷靜。他剛站起來,諾爾頓就過來主動握手,做自我介紹,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