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符顏終于也按捺不住開了口:“我倒是很好奇,【信徒】到底施展出了什么樣的神通廣大之術(shù),居然能夠讓平日里一向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狂徒】以及【魔徒】二人,在此刻變得如此老老實實、噤若寒蟬。”
說話之間,符顏的語氣里同樣夾雜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嘲笑之意。
然而,還沒等其他兩個人來得及回應(yīng),【信徒】卻搶先一步再次發(fā)聲了:“【教徒】,還有【司徒】,倘若你們倆也有膽量想要親身嘗試一下我的厲害手段,那么我倒也并不介意此刻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好好領(lǐng)教一番。”
話音剛落,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待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走向。
面對【信徒】這般囂張狂妄的話語,伊芙琳當(dāng)即挺身而出予以駁斥:“哼!你雖然表現(xiàn)得如此張狂傲慢,但請問你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又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挑釁眾人?”
而站在一旁的符顏,此時心中已然大致猜到了一些端倪。她暗自思忖道:“安曲娜絕對不可能會是這副模樣,也就是說,如今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這位所謂的【信徒】,要么就是一個完全受人操控擺布、身不由己之人;要么干脆就是個冒牌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曲娜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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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些想法僅僅只是在符顏的心底暗暗盤旋,并未直接宣之于口。
然而那位自稱為【信徒】的家伙,絲毫沒有停下他瘋狂舉動的跡象。
只見他滿臉猙獰地怒吼道:“今日,本小姐也要向你們二位下達(dá)戰(zhàn)書!”
話音未落,【信徒】便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fā)出陣陣強(qiáng)大的能量波動,顯然正在全力凝聚著一股恐怖的力量,并準(zhǔn)備朝著另外兩人狠狠釋放出去。
面對如此囂張跋扈的【信徒】,伊芙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冷笑道:“哼,就憑你這家伙,也敢口出狂言?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fù)的軟柿子不成?”
說話間,她輕抬玉手,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驟然從指尖激射而出,直直地沖向了正處于蓄力狀態(tài)的【信徒】。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伊芙琳那看似隨意的一擊竟然精準(zhǔn)無誤地?fù)糁辛恕拘磐健浚粌H將其剛剛凝聚起來的力量瞬間打散,甚至連她本人也被震退數(shù)步,狼狽不堪。
遭受重?fù)艉蟮摹拘磐健磕樕兊脴O為難看,但礙于對方實力強(qiáng)勁,一時間竟也不敢再胡言亂語。
就在這幾個人還在吵吵鬧鬧、互不相讓之時,原本平靜的中央黑曜石柱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光芒。
緊接著,一個高大威嚴(yán)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出來。待到那身影完全顯現(xiàn)之際,在場的六人均是心頭一顫,趕忙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參見雪皇大人!”
此時此刻,站在黑曜石柱之上的人,正是眾人敬畏有加的雪皇陛下。
她渾身散發(fā)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強(qiáng)大氣息,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一般俯瞰著下方的眾人。
而先前還氣勢洶洶的符顏和伊芙琳二人,此刻也是收斂鋒芒,老老實實地低垂著頭顱,一副對雪皇唯命是從的模樣。
“你們幾個!給本皇聽好了,現(xiàn)在立刻告訴我,那些小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雪皇目光如炬,直直地指向符顏,語氣凌厲地命令道。
符顏感受到雪皇那充滿壓迫力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緊,但她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微微躬身回答道:“回雪皇陛下,目前我等確實還未能查明他們的具體位置。”說完這句話后,符顏暗自捏了一把汗,生怕自己的謊言會被輕易識破。
站在一旁的伊芙琳聽到符顏如此應(yīng)對,心中暗暗叫好,并忍不住在心底對符顏豎起了大拇指。她知道,此時此刻,只有保持冷靜并巧妙周旋,才有可能暫時瞞過雪皇。
然而,此時的符顏雖然表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十分淡定,但實際上她的內(nèi)心早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慌亂不堪。因為她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的謊言一旦被雪皇揭穿,那么等待著她的將會是極其嚴(yán)重的后果,甚至可能當(dāng)場就性命不保。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無論是伊芙琳還是符顏,她們心里都很清楚一個事實——莉莉娜所在的地方,其保密性堪稱滴水不漏,根本沒有人能夠探查得到。
即便是強(qiáng)大如雪皇,乃至整個神秘莫測的淵界,也休想獲取到任何有關(guān)莉莉娜藏身之處的線索。
雪皇聽聞符顏所言,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怒色,她皺起眉頭,聲音提高了八度,繼續(xù)追問道:“所以,你們這一群廢物竟然把人給跟丟了?”
面對雪皇那凌厲的質(zhì)問和毫不留情的斥責(zé),符顏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涌起,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便會引得雪皇雷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