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符青,雖然很奇怪符顏為什么不直接矯詔立自己,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跪拜的符翼。
“咳咳……即日起,吾繼承皇位,吾為北鳶皇,亦為北翼王?!狈韺Ρ娙苏f出了這句話。
其中,孟秦直接明白了符翼的意思,立刻說道:“拜見,北翼王!”
在場的其他大臣們,聽到孟秦都這么說,也紛紛這么喊道:“拜見北翼王!”
符翼他覺得現(xiàn)在這一幕很爽,看著在場的諸位大臣就這么拜見自己,心中那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符翼坐在王座上,目光掃過階下群臣,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新皇的威嚴:“國主駕崩,朝野震動,但若因此亂了章法,便是辜負了先帝囑托。今日除了國喪與繼位之事,還有幾件政務需即刻定奪。”
階下立刻安靜下來,大臣們屏息等待,連符青也暫時按捺住心緒,垂首靜聽。
符翼看向兵部尚書,問道:“昨日收到南境急報,說蠻族有異動,邊境守軍糧草尚可支撐多久?”
兵部尚書出列躬身,聲音有些發(fā)緊:“回北翼王,南境糧倉本就儲備不足,前幾日暴雨沖毀了兩處糧道,如今最多支撐半月?!?/p>
“半月?”符翼眉頭微蹙,“孟秦,你麾下鐵騎可調(diào)多少去南境?”
孟秦上前一步:“回陛下,北境守軍需鎮(zhèn)守要塞,可調(diào)五千輕騎馳援,三日之內(nèi)便能抵達南境?!?/p>
“五千足夠了。”符翼點頭,又看向戶部尚書,“糧草呢?南境急需補給,戶部可有辦法?”
戶部尚書面露難色:“回陛下,國庫近日因修繕河道已支用大半,若要湊齊南境三月糧草,需從各郡調(diào)運,但恐耗時過久……”
“不必從各郡調(diào)?!狈伜鋈婚_口,聲音清亮,“先帝內(nèi)庫尚有三年糧草儲備,原是預備著應對大戰(zhàn)的,如今南境危急,可先挪用一半。”
符翼眼睛一亮,立刻接話:“皇姐所言極是!戶部尚書,你即刻帶人去內(nèi)庫清點,午時前務必將糧草裝車,由孟秦的輕騎護送南下。”
戶部尚書如蒙大赦,連忙叩首:“臣遵旨!”
這時,一位須發(fā)花白的老臣顫巍巍出列,是三朝元老吏部尚書,他抬頭看向符翼,語氣帶著幾分遲疑:“北翼王,老臣斗膽一問,先帝遺詔……老臣可否一觀?”
這話一出,殿內(nèi)頓時寂靜,不少大臣偷偷抬眼,顯然也有同樣的疑慮。符青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靜待符翼如何應對。
符翼握著扶手的手指緊了緊,卻沒動怒,只看向符顏。符顏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卷明黃綢緞,正是方才念過的遺詔。
“李尚書是三朝元老,自然該驗看?!狈亴⑦z詔遞向階下,“先帝筆跡,朝中諸位大多認得,且詔書上有先帝私印,李尚書一看便知?!?/p>
李尚書接過遺詔,戴上老花鏡仔細翻看,指尖撫過落款處的朱砂印,又對照著記憶中的筆跡反復確認,最后長嘆一聲,捧著遺詔躬身:“老臣失態(tài)了,此確是先帝親筆,老臣叩見北翼王!”
其他有疑慮的大臣見老尚書都認了,也紛紛低下頭,再不敢多言。
符翼松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李尚書是擔心朝政不穩(wěn),朕明白。即日起,吏部可牽頭核查百官履歷,凡貪腐瀆職者,不論職位高低,一律交刑部查辦,此事便由李尚書主理?!?/p>
李尚書沒想到新皇不僅沒怪罪,反而委以重任,眼中閃過感動,重重點頭:“老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符青在一旁聽得心頭發(fā)沉,他原以為符翼會因驗詔之事動怒,沒想到竟順勢拉攏了李尚書,這手段比他預想的更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