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蘭被園子拉起來化妝要去拍照。
后面的榛子還有她男朋友大衛(wèi)都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瞇著眼睛跟著他們。園子看不了他們這無精打采的樣子,直接大聲說:“欸!打起精神來各位,我們可是要去拍照片的,干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p>
大衛(wèi)有問題舉起手:“你們拍照,干嘛要這么早把我也拉起來?!?/p>
園子:“我們都起來了,你怎么能不起來,再說了你是攝影師,你不來,我們怎么拍?!?/p>
大衛(wèi)和他們認(rèn)識也快十年了,都算得上青梅竹馬,所以都習(xí)慣園子這樣,最終大衛(wèi)說不過園子自己去洗了把臉清醒一下。
本來在森林步道拍照的四人,越走越深往深林深處走去都沒有察覺到。
與此同時,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琴酒收到了伏特加的消息。
伏特加本來在外圍準(zhǔn)備支援注意到有人在靠近拿出望遠(yuǎn)鏡一看沒想到是他大哥身邊的那個女生,伏特加直接拍了張他們的照片傳給了琴酒。
琴酒皺著眉,沒想到會這么巧。琴酒給小蘭發(fā)了條消息過去,讓她離開這里。
本來還笑呵呵指導(dǎo)園子擺poss的小蘭看到琴酒的消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黑澤陣說這里危險,那就代表他現(xiàn)在在這里‘工作’。
小蘭看著要越走越深入的三人立馬喊停:“園子!我們回去吧,看樣子要下雨了?!?/p>
剛這么說著天上的雨水突然降落,豆大的雨點砸在枯枝敗葉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園子抬手擋著頭,不滿地嘟囔:“天氣預(yù)報明明說晴天?。 遍蛔右脖涣艿弥倍哙拢笮l(wèi)趕忙把相機塞進防水袋,轉(zhuǎn)頭卻見小蘭臉色慘白地盯著手機。
手機上是黑澤陣發(fā)過來的一條短信,說有人往這邊過來他們必須立馬離開。
“小蘭,你臉色好差!”榛子伸手探她額頭,卻被小蘭猛地抓住手腕。少女的指尖冷得像冰,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必須馬上離開,現(xiàn)在!”她拽著榛子就要往回跑,腳步卻在聽到頭頂傳來的直升機轟鳴聲時頓住。
雨幕中,一架黑色直升機低空掠過樹梢,螺旋槳卷起的狂風(fēng)將落葉吹得漫天飛舞。此刻手機再次震動,新消息簡短有力:“往東五百米,有廢棄木屋?!?/p>
園子被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正要開口抱怨,卻被大衛(wèi)突然捂住嘴。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遠(yuǎn)處晃動的紅外線瞄準(zhǔn)器光斑,壓低聲音道:“有狙擊手。”四人在暴雨中跌跌撞撞地狂奔,泥水濺滿褲腿,終于在雷聲炸響的瞬間沖進斑駁的木屋。
小蘭倚著發(fā)霉的門板大口喘氣,雨水順著發(fā)梢滴落在手機屏幕上。琴酒的頭像又跳出一條消息:“鎖門,等我?!彼@才注意到木屋里散落著幾個彈殼,墻角還殘留著拖拽的血痕。榛子臉色煞白地指著窗外:“那、那是什么?!”
透過雨簾,六個黑衣人正呈扇形包抄過來。小蘭猛地扯上窗簾,將三個好友推進里屋:“不管聽到什么都別出來!”她看到墻角的木棍,這是這個屋子唯一有攻擊性的東西了。
就在第一個黑衣人踹開木門的瞬間,小蘭甩出木棍擊中對方手腕。雨聲、打斗聲與重物倒地聲混作一團,直到熟悉的槍聲突然響起,子彈擦著她耳畔飛過,精準(zhǔn)擊中最后一個敵人的膝蓋。
“笨蛋?!睅е鯚熚兜娘L(fēng)衣裹住顫抖的身軀,琴酒伸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跡,綠色眼眸里翻涌著少見的怒意,“誰讓你動手的?”他的槍口還冒著青煙,身后倒下的黑衣人已被雨水沖刷成暗紅色。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伏特加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老大,清場完畢!”
小蘭靠在他胸前,聽見沉穩(wěn)的心跳聲混著雨聲:“你不是說讓我等嗎?”琴酒喉間溢出輕笑,伸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水珠:“怎么次次出任務(wù)都遇到你?!痹捯粑绰洌镂萃蝗粋鱽韴@子的尖叫:“小蘭!你什么時候交的男朋友!還是這么帥的冷酷系!”
園子是個沒救的顏控,看到琴酒的帥臉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的危險。
園子扒著門框,眼睛瞪得溜圓,睫毛都興奮得在顫抖:“天吶!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嗎?”她踩著滿地碎木屑沖出來,濕漉漉的卷發(fā)貼在臉頰上也渾然不覺,“小蘭你太不夠意思了,藏著這么極品的男朋友!”
小蘭一看園子誤會了立馬解釋:“不是,黑澤先生是我朋友?!?/p>
伏特加的聲音突然從對講機里炸響:“老大!目標(biāo)同伙往這邊來了!”琴酒低咒一聲,拽著小蘭躲到木屋里,槍聲幾乎同時穿透腐木。
“聽著,帶他們往西南方向跑?!鼻倬茖⒁话唁h利的刀塞還有一把槍進小蘭掌心,“會開槍嗎?”看到小蘭點頭琴酒拇指擦過她被樹枝劃破的虎口,“那里有溪流,能掩蓋氣味。”小蘭剛要反駁,榛子突然尖叫著摔倒在地——一枚子彈擦過她的發(fā)梢,釘進身后的墻皮。
大衛(wèi)扯下襯衫布條纏住榛子滲血的手臂,園子上前關(guān)心傷勢。
“伏特加,清出一條路?!彼麑χ鴮χv機冷笑,“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片林子?!?/p>
暴雨中,槍聲與怒吼此起彼伏。小蘭握著槍和軍刀擋在好友身前,每次一的揮刀射擊,與正在大開殺戮的琴酒重合。他每開一槍,就有黑衣人倒下,風(fēng)衣下擺沾滿泥漿卻依舊優(yōu)雅致命。當(dāng)最后一聲槍響歸于寂靜,伏特加的聲音帶著喘息傳來:“老大,搞定了!”
琴酒走力竭跪地的小蘭面前,俯身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泥漬和血跡:“干的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