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聲音沉得像浸了冰:“你以為這是為他好?他被困在冰里這么多年,魂魄都快凍裂了,再等下去,他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這時候小山跑出來了,拿著彈弓對準他們就要發(fā)射,“你們來我家干什么!你們欺負我媽!”辣子西施伸手把小山抱進懷里:“小山,不能這樣對他們。”
精衛(wèi)看到大山淚流滿面的看著他們母子,凝著淡綠光的指尖顫了顫,屋里突然飄起一縷極輕的寒氣——不是冰柜的冷,是帶著溫度的、屬于魂魄的氣息。冬青猛地抬頭,指著辣子西施身后,聲音發(fā)顫:“他……他出來了!”
辣子西施猛地回頭,只見礦工服的身影飄在冰柜旁,輪廓模糊卻格外熟悉。建軍沒有靠近,只是隔著幾步遠望著她,眼神里沒有怨懟,只有藏不住的牽掛。他想抬手,指尖卻穿過了空氣,只留下一絲更淡的涼意。
“建軍!”辣子西施撲過去,卻撲了個空,眼淚掉得更兇,“我知道錯了,我這就把你放出來,咱們讓小山知道他爹是個好人,咱們不等了,好不好?”
“爸爸!”小山看媽媽這么激動便找到這是他從小沒有見過的父親,沒想到他已經(jīng)死了。
可建軍卻搖了搖頭。他飄到冰柜前,伸出手,像是在觸摸柜面下自己的身體,又像是在和過去的痛苦對峙。接著,他轉(zhuǎn)向趙吏,雖然發(fā)不出聲音,眼神卻格外堅定——那是在說,他要留下。
趙吏皺緊眉,“他說,不行?!壁w吏的聲音難得軟了些,“他怕他走了,礦上的人會反悔,不供小山讀書,不幫你們娘倆在城里立足?!?/p>
這話像重錘砸在辣子西施心上,她癱坐在地上,看著建軍的身影,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建軍飄到她面前,用幾乎透明的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沒有溫度,卻讓她想起從前他下礦回來,總用滿是老繭的手摸她的頭,說“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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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不傻?。 崩弊游魇┐分孛?,哭聲里滿是絕望,“我不要小山的前程用你的命換!我明天就去找礦上的人,大不了咱們不進城,我?guī)∩交匚壹遥茵B(yǎng)他!”
建軍卻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屋外,再指了指冰柜,最后對著趙吏和精衛(wèi)比了個“拜托”的手勢。辣子西施抱著小山,眼淚砸在孩子的衣襟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建軍,你怎么這么傻……”
小山窩在媽媽懷里,小手攥著她的衣角,看著那漸漸變淡的身影,眼眶通紅:“爸爸……你別走,我不進城了,我不要你冷……”
可建軍像是沒聽見,身影又淡了幾分,朝著冰柜飄得更近。他最后看了一眼辣子西施和小山,眼神里滿是不舍,卻又帶著一種不容動搖的堅定——他怕自己走了,礦上的人會立刻收回承諾,怕小山又要跟著媽媽在村里受苦,怕自己護了半輩子的人,再沒了依靠。
就在建軍的身影快要融進冰柜時,他突然頓了頓,朝著小山的方向,輕輕抬了抬手——像是在摸孩子的頭,又像是在說“再見”。接著,那縷熟悉的寒氣徹底消失,冰柜表面的霜花,似乎又厚了一層。
辣子西施抱著小山跪在地上,看著冰柜,淚水無聲地淌著。過了好久,她才慢慢站起來,伸手摸了摸冰冷的柜面,像是在觸摸建軍的溫度:“建軍,你放心,我會好好帶小山,等他真的出息了,我一定來接你,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冷著。”
小山拉著媽媽的手,小臉上還掛著淚,卻用力點頭:“媽媽,我會好好讀書,早點讓爸爸出來,再也不讓他凍著了。”
趙吏看著眼前的母子,轉(zhuǎn)身往門口走:“我們……不打擾了。要是礦上的人敢反悔,你們可以找我?!?/p>
趙吏別過臉,喉結(jié)動了動,沒再說話。精衛(wèi)收起指尖的淡綠光,聲音輕得像怕驚到什么:“這個給你們,要是想見他了,就燒一指甲蓋,你們就能見面了,但是你們不能再讓別人進來你們屋子里了,燒過香之后出門要把衣服換掉不能有一點氣味?!?/p>
精衛(wèi)拿出一小盒犀角香,遞給辣子西施,辣子西施接過激動的道謝:“謝謝你!”
冬青跟在后面,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一眼。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冰柜上,辣子西施正抱著小山,貼著柜面輕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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