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默契,讓她心里有點發(fā)慌——哪怕隔了兩年,有些東西好像還是沒變。
散會時,老周笑著拍了拍池衡的肩膀:“池總,您這是挖到寶了,曾小姐這思路,一下子就把結給解開了。”
池衡沒接話,只看向曾婳一:“資料你帶一份,明天去現(xiàn)場看看?”
曾婳一接過資料:“可以?!?/p>
走出會議室,池衡依舊跟在她身后半步,穿過辦公區(qū),有員工笑著跟池衡打招呼,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帶著點好奇,卻沒人多嘴。
到了大廳,曾婳一停下腳步,轉身看他:“明天見?!?/p>
“明天見?!?/p>
池衡看著她,忽然壓低聲音:“對了,居民調研要分組,我跟你一組——這是工作安排,不算耍你,明天我去接你。”
曾婳一這才反應過來,又被他繞進去了,她攥緊手里的資料,轉身就走。
推開玻璃門時,陽光晃得她瞇了瞇眼。
回頭望了一眼,池衡還站在大廳里和老周交代什么事情。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手朝她揮了揮,動作自然得像多年的老友。
曾婳一趕緊轉回頭,快步走進陽光里。
剛才在會議室,他精準接話時的眼神,討論方案時默契的停頓,甚至是說“我跟你一組”時那點藏不住的得逞……
這些畫面在腦子里轉著,讓她想起前一晚鏡子里那個質疑沒成長的自己。
她確實沒完全放下。
或許她比自己以為的,更想靠近他。
只是那兩年的空白,那些沒說清的爭吵和隔閡,像層薄冰擋在中間,進退兩難。
她敢在車里失控,敢在夢里沉溺,卻不敢在清醒時承認——她對池衡的在意,從來沒真正熄滅過。
曾婳一深吸一口氣,指尖捏皺了手里的資料。池衡想找借口見面,有的是辦法,而她,好像也沒真的想筑起高墻。
只是這一步該怎么邁,她還沒頭緒。
風拂過臉頰,帶著點夏末的熱意,像在催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