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條纏繞在他手腕的銀色長蛇。
大學時,傅年作為商科學生,成績不算拔尖。
我為了勤工儉學,做起了家教。
一來二去,某個情人節(jié),他突然從抽屜里抽出一束玫瑰,
我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卻看到他的書柜上,擺著一條熟悉的銀鏈。
我吞了吞口水,問他,“你知道大桑樹小學嗎?”
傅年努了努嘴,“知道,我在那里讀過兩個月的書?!?/p>
聽到這個回答,我在傅年帶著驚喜的眸中,將玫瑰上的戒指套在了指上。
“我答應了,男朋友?!?/p>
傅年撕心裂肺的吼聲,將我的思緒打斷。
他看著臣宴,“你不甘心又怎么樣!我告訴你,周韻喜歡的人不是我!可我就是娶到了她!”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她把我當成你愛得要命,我就爽得不得了?!?/p>
“她那么驕傲,還不是得乖乖給我當家庭主婦,我玩女人,還不是得縱著,你信不信,這次她還是照樣原諒我?”
大門被推開,一沓文件被甩在地上。
“臣局”
為首的男人聲若洪鐘,打斷傅年的話:
“姓傅的小子,你爸媽都看出不對勁讓我?guī)椭閮合眿D下落,你跑到我們警局撒瘋要老婆?”
“這是周韻的檔案資料,你要是個男人,就把線索補上,還她們母女一個公道!”
我飄在展開的資料面前,看著上面熟悉的筆跡,心里隱隱升起一絲暖流。
我不知道臣宴的心愿,他卻為我和媽媽的正義奔波這樣久。
可惜我一開始便愛錯了人,連帶這一生,都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