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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驍站在原地,看著她倔強(qiáng)的背影消失在出口,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悶得發(fā)疼。
他蹲下身,指尖劃過那枚沒被撿走的心形吊墜,冰冷的觸感令他指腹發(fā)麻。
“沉驍哥哥,你怎么了?”沈輕晚怯生生地拉他的衣角,“該不會(huì)受傷了吧?”
他捏緊那枚吊墜,猛地站起身,將它塞進(jìn)沈輕晚手心,“給你?!?/p>
沈輕晚低頭看著掌心里的銀飾,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只有霍沉驍自己知道,剛才在獅子撲過來的瞬間,他腦子里閃過的,不是沈輕晚可能受傷的模樣。
而是沈輕虞六年前擋在他身前時(shí),胳膊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煩躁地松了松領(lǐng)帶,掏出煙盒的手抖了一下。
打火機(jī)的火苗在掌心明明滅滅,卻怎么也點(diǎn)不著那支煙。
沈輕虞回到家時(shí),渾身的泥濘還在往下淌。
客廳溫暖的燈光下,霍沉驍正坐在沙發(fā)上,沈輕晚依偎在他身側(cè),身上裹著屬于她的羊絨披肩。
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披肩,她從來碰都不敢碰。
“你把她帶到這里來”
沈輕虞的聲音冷得像冰,每個(gè)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就是為了惡心我?”
她的目光掃過沈輕晚身上的披肩,指甲深深掐進(jìn)了掌心。
霍沉驍皺眉看著她滴水的裙擺:“輕晚淋了雨,你家最近?!?/p>
他的語(yǔ)氣平淡得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仿佛忘記了幾小時(shí)前,他的車是如何在她身邊疾馳而過,濺起的泥水幾乎要將她吞沒。
沈輕晚怯生生地抬頭,露出半邊蒼白的臉:“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咳咳?!?/p>
“滾?!?/p>
沈輕虞的視線死死鎖著霍沉驍,“帶著你的人,立刻從這里滾出去。”
霍沉驍?shù)哪樕亮讼聛恚骸吧蜉p虞,我?guī)硗韥碇皇菚簳r(shí)歇歇,你別無理取鬧。”
沈輕虞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悲涼。
“我鬧?“霍沉驍,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公寓!是我沈輕虞的地方!你們未經(jīng)我的允許擅自闖入,現(xiàn)在倒成了我無理取鬧?”
沈輕晚被她嚇得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霍沉驍眼神狠戾的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能讓人魂飛魄散,“晚晚是你妹妹,為什么要這么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