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帶我到傅氏頂樓的直升機坪,親自開直升機帶我欣賞城市夜景。
往下是燈火繁華人世,抬頭是幽深靜謐的夜空。
“我小時候就答應(yīng)過你,一定要帶你在夜空飛翔,”傅晚好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可你只惦記著蘇渺給你買的模型飛機。”
我撓撓頭,又咬了咬牙,叫她閉嘴。
然后在下飛機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吻。
“以后不會了?!?/p>
我說,“我喜歡直升機,明天還來嗎?”
她卻狡黠道:“如果還有吻,那就可以來?!?/p>
12
最后一次見蘇渺是在機場。
所有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因為這邊沒什么依托,準備跟傅晚定居國外。
蘇渺不知道怎么混進貴賓室,她看起來憔悴又邋遢,再也沒有當年的從容平靜。
“阿深,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搖搖頭,“蘇渺,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沒什么好生氣的了?!?/p>
“可我不想,”她失態(tài)地低吼著,“我真知道錯了??丛谖覀円郧暗姆萆显俳o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我跟你去國外,我可以去你的公司搞科研,總之……”
可傅晚已經(jīng)進來了,她黑著臉打斷了蘇渺的話。
“都這個時候了,給自己留點體面不好嗎?”
“什么跟著阿深去國外,分明是你被學校開除了,學術(shù)圈里名聲臭了無人敢給你一份工作。”
“連論文也被查出剽竊同門的科研成果?!?/p>
我安撫地拍了拍傅晚的手,她渾身的怒火方才消偃一些。
“走吧,該上飛機了?!?/p>
蘇渺還想再阻攔,可已經(jīng)被保安架住向外拖去。
她的眼中浮出真切的絕望。
我看著這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此刻只覺得心中平靜無波。
“蘇渺,”我凝視著她,“以后,再也不必相見了?!?/p>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