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螢術(shù)士形容狼狽,要不是有人救場,他們可以說必死無疑,所以她多少有些應(yīng)激,情緒便更容易失控。
“已經(jīng)沒事了,安妮卡,放輕松?!崩族N先鋒軍其實狀態(tài)更不好,身為隊長的責(zé)任心讓他總會想著擋在隊伍里其他成員的前面,而玩家的一口奶直接回滿了狀態(tài),只余些許疲憊感和幾大塊劃痕就將他的制服幾乎劃成幾塊布的痕跡能證明這位隊長的稱職。
身為alpha的隊長對“家庭成員”有著本能一般的保護欲,所以也是最先發(fā)現(xiàn)本不該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德米特里有些不對。
德米特里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不太一樣,隊長長久的注視令德米特里更加僵硬心虛,當隊長若有所思地摘下手套,一句“失禮了”便不給德米特里反應(yīng)地按了按對方的后頸。
被咬了。
再看對方倉促之間沒在意過制服的著裝規(guī)范,皺皺巴巴的內(nèi)襯和沒系上的外套。
德米特里也是一副要碎掉的樣子,畢竟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給自己里面做了清理再來,趕過來的時候火急火燎絕望得忽視了身體的一切不適,如今私處好像浸shi的感覺在隊長的目光下似乎無處遁形,但最主要的還是……
他好像……誤會了好人……
所以……那家伙說的是真的啊……從始至終都沒想害他……還有他的伙伴……甚至說,如、如果自己不自作多情,非要用發(fā)情期的信息素勾引……對方都不會對他做什么……
能毫不猶豫替對自己有所圖謀的陌生人擋刀,毫不介懷地出手拯救他人,甚至可以去動用邪眼……
作為此次意外中唯一的戰(zhàn)損,德米特里卻覺得自己才是最大的那個惡人。
“隊……隊長……”德米特里除了有好孩子第一次鬼混就被家長抓包的忐忑,還有自知闖了大禍手足無措的害怕:“我、我好像闖禍了……”
沒了那股為了團隊能犧牲一切的狠勁,德米特里本性并不是個多么有棱角的人,就像每個剛二十出頭的普通人,會糾結(jié)、會踟躕、會因闖下大禍而自己嚇自己。
“我……我……”越想越是在嚇自己的德米特里,在隊長的“威壓”中懺悔:“我活該,隊長,我錯了,你能不能當做沒發(fā)現(xiàn)?”
“所以壓制邪眼反噬的煉金藥劑是假的,一切只不過是沙漠間的勢力紛爭,塔尼特部落想挑起矛盾,借愚人眾之手削減圖特摩斯?最后他們再坐收漁翁之利收攏沙漠勢力?真他媽的……呃,抱歉抱歉,有點激動,不過這次真的太感謝您了……唉?米佳怎么了?差點忘了,你不在營地躺著怎么還趕過來了?”
隨著冰銃重衛(wèi)士的疑問,先遣隊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回了本不該能站著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憐的火銃游擊兵身上。
“我……我路過,然后幫他打了抑制劑。”玩家默默舉手,卻起了反效果,在場所有人都長了眼睛,在先遣隊隊長一副「你真不必如此」的目光注視下,玩家又默默把手放了回去。
玩家遞給了德米特里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便看天看地看哲伯萊勒,就是不看德米特里的樣子,令摘掉了惡人濾鏡的德米特里接收到了。
總不能再讓好人因自己平白遭受污蔑吧?
德米特里糾結(jié)了一會便破罐子破摔,磕磕絆絆地向同伴們低聲講述起之前自己的遭遇。
但只著重講述了自己帶上濾鏡得出的結(jié)論是多么的不講理,而某些“不重要”的部分,大抵就只剩下“于是設(shè)計勾引,成功了,然后暈了一陣,之后就趕過來了”這樣簡略的概述。
在一片沉默中,德米特里硬著頭皮,呵聲道:“是我活該!對不起!真的是我活該!”
可當?shù)旅滋乩锬抗鈷叩搅艘恢蹦蛔髀暤恼懿R勒,德米特里突然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瞳孔地震的德米特里雙手攥著頭發(fā),頭皮隱隱作痛,但比起內(nèi)心翻涌著的波濤來說,這都不算什么。
當著人家的面勾引其伴侶,還無差別挑釁咒罵二人,德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