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大賊也!”
元軍元帥,陳野先看著在大軍沖擊下,礁石一樣的陷陣營,冷冷說道。
官軍這邊三萬余人,金陵附近諸位精銳的官軍力量,賊軍不到萬人,竟然廝殺了幾個時辰,各軍輪番上陣都撕不開他們。
甚至,陳野先隱隱覺得對方只是故意防守,等到官軍疲憊,再做反擊。
“統(tǒng)領(lǐng),打炮嗎?”
高地上,常遇春在軍陣之后指揮大軍,并未親自第一線廝殺。
“還不到時候,總管讓俺拖住他們,要是打炮給他們嚇走了,咋辦?”
官軍的沖擊如潮水一般,但是徒有其表,騎兵少,重甲士卒少,弓箭手少,只靠人數(shù)根本推不開如刺猬一樣蜷縮著的定遠(yuǎn)軍。
“統(tǒng)領(lǐng),咱們的船!”
常遇春向江面上望去,江上定遠(yuǎn)的水軍順風(fēng)而來,戰(zhàn)旗飛舞。
“總管來了,告訴弟兄們,往前推,和官軍纏在一起,騎軍出擊,直奔官軍的中軍!”
轟!
沉寂的火炮在這一刻猛烈開火,隱藏著的炮兵陣地,向進(jìn)攻的官軍,猛烈的宣泄。彈丸呼嘯,在官軍人群中肆虐,彈出一道道血溝,為陷陣營開路。
“那~什么玩意?”
陳野先呆愣原地,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和白色的煙霧,讓官軍的攻勢受挫,陣前響起無數(shù)慘叫。
“陷陣營,向前!”
最前排的軍官,聽到前進(jìn)的嗩吶聲,指揮著士卒按照嗩吶的節(jié)奏,端平長矛,前進(jìn)刺殺。
常遇春中軍,全旭拉下頭盔上的面罩,猛然大喝。
“殺!”
這個北地男兒弓馬雙全,朱五讓他進(jìn)了陷陣營,他被常遇春選為騎軍先鋒。
戰(zhàn)馬虎嘯而出,從側(cè)面沖出,直奔陳野先的大旗。
天地之間,又是一場搏命的廝殺。數(shù)不清的紅巾和官軍糾纏在一起,不斷有人倒下。
岸邊,定遠(yuǎn)軍的水軍已到,更多的定遠(yuǎn)士卒,從船上跳下來,奔向陸地。
幾日之間,這塊土地上,這樣的情景不斷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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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間,安豐城的主人變成濠州人。
濠州,爆竹聲從朱重八回城的那一刻,就沒停止過。
打了勝仗,金銀牲畜糧草繳獲無數(shù)。濠州暫時不缺糧了,濠州軍又有了奔頭希望。
只是濠州在笑,安豐城卻在哭。沒去打安豐的士卒在懊惱,錯過了發(fā)財?shù)臋C(jī)會,但是去的人在快活之后,卻無法描述那城池的慘狀。
帥府里,不斷有親兵張燈結(jié)彩,紅色的布掛滿了庭院。喜慶的顏色,讓破敗的帥府有了一絲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