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在她決定離開的時候,說愛呢?
遲來的愛,比草還低賤。
她閉了閉眼,聽著話筒那邊陸長澤的低喃,淡淡道:“可我不愛你了,陸長澤?!?/p>
那邊霎時沒了聲音,只剩下嘈雜的音樂聲。
“畫撕碎了尚不能完好無損地復(fù)原,更何況感情?!?/p>
何雨霏說道:“陸長澤,我們結(jié)束了。”
“噠——”的一聲,手機落在了地上,屏幕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林安白看著地上的碎片:“這就是你要打電話的原因?告白,然后被拒絕,可憐又可笑?!?/p>
陸長澤眼神迷離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只是想見何雨霏,他太想見何雨霏了。
何雨霏身邊有了別的男人,他從來沒有這樣感到危機過,他以為只要他還愛她,何雨霏就會回到他身邊……
“結(jié)束了?!?/p>
陸長澤捂住頭,耳邊不但回蕩著這句話,只覺得整顆心被千刀萬剮,痛得喘不過氣來,他猛地灌了口酒,卻猛地咳嗽了起來。
舞臺上,歌手賣力唱著歌。
“我以為是規(guī)則,失去最愛的那一個,才能記憶深刻呢……”
陸長澤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心中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塊。
林安白冷冷看著他頹廢的樣子,突然冷笑了聲:“我本以為,你會一直愛芊芊?!?/p>
他的聲音很小,陸長澤沒聽清,微微偏過頭去看他。
林安白眼中冷如冰霜,鋒利的像一把殺人的尖刀。
“是不是她死了,你就會一直愛芊芊了……”
……
準(zhǔn)備好一切后,何雨霏沒有去公司,而是回了何家別墅。
她將硬盤扔在桌上:“我不想弄得太難看,董事長指使女兒去員工家里偷東西,流入市場,影響公司聲譽……”
她看著何父黑沉的臉色:“我要的不多,把我的清白以及我該有的還給我,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看看誰損失更大?!?/p>
何父臉色黑如沉水:“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何雨霏抱胸看著他,“能讓你感受到威脅,看來我作對了,所以,你的答案呢?”
何父緊緊咬著牙,沉默了很久很久,竟突然笑了:“爸爸當(dāng)然想換給你,只是股東大會這邊,過不去啊,畢竟,職位換來換去的,實在太過兒戲。”
何雨霏譏諷道:“用這種卑劣手段停我的職,難道就不兒戲嗎?”
“至于股東大會那邊何董就不用擔(dān)心了?!焙斡牿⑽⑿Φ?,“畢竟在此之前,我又收購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現(xiàn)在只要您不惹事,我就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何父臉色又是一沉。
何雨霏滿意地欣賞了會他的神色,轉(zhuǎn)身出了門:“下周一,我等著何董的好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