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超過一甲子的極少。
記得的人怕是都不在了?!?/p>
葉修望著腰間骨灰罐,道:
“看來只能去墳山慢慢找了。”
正當(dāng)他們轉(zhuǎn)身欲走,一個佝僂的老婦人拄著拐杖顫巍巍走來,道:
“后生,你們找黃阿彩作甚?”
寧昭月眼睛一亮,道:
“婆婆認(rèn)識她?”
老婦人渾濁的眼睛突然泛起淚光,道:
“那苦命的丫頭,她的墳在斷崖邊,連碑都沒有,還是前些年,我湊了點弄得!”
葉修突然問道:“婆婆是?”
老婦人從懷中掏出一方發(fā)黃的手帕,哭訴道:
“我是她陪嫁的丫鬟。
這鴛鴦帕還是我?guī)退C的。
她死了這么多年,誰要來找她?”
帕角歪歪扭扭繡著“彩”字,血跡早已褐黃。
寧昭月接過手帕,嘆了聲,道:
“是王家村后山那個廟的老和尚,他死了!
托我們來祭拜一下?!?/p>
“你們說的是海哥,原來還記得阿彩姐啊!唉,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啊!”
老婦人咳嗽著擺手,道:
“快去吧,她在西邊的斷崖邊。
老身每年都去給她掃墓了。
今年身子骨不硬朗了,怕是去不了。
就托付給你們了!
去吧去吧!
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p>
她蹣跚離去的背影,在夕陽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葉修握緊骨灰罐,蒙眼布條無風(fēng)自動,嘆了聲,道:
“師姐,我們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