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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晴晚昏迷的兩天里,霍云深每天都會來她床前懺悔流淚。
她默默聽著,心里毫無波動,自欺欺人不肯醒來。
直到第三天——
孟晴晚聽到一個女聲,委屈哭訴著,“云深,都是我不好,當時孟小姐吃醋,故意推翻燭臺,我應該把你推去救她的,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緊接著是霍云深溫柔的嗓音,
“晴晚一直都是這樣,愛鬧小脾氣,怎么怪得到你?”
“可,可我真的很自責”祁微一抽一抽的。
霍云深的語氣忽然促狹起來,“真的自責?那我可要罰你了。”
祁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雙唇卻被堵住。
唇舌交纏,霍云深喑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低道,“罰你,不親到半個小時不許停?!?/p>
祁微紅透了臉。
孟晴晚指尖緊緊蜷縮,心痛得在滴血。
耳邊曖昧的水聲越來越響,她胃部一陣痙攣,忍不住嘔了出來。
霍云深這才發(fā)現(xiàn)她醒了,手忙腳亂放開祁微。
關切問道,“晴晚,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頓了頓,又說,“祁微已經(jīng)把真相告訴我了,燭臺雖然是你推翻的,但她說了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這次受傷,就已經(jīng)當是懲罰過了。”
懲罰。
孟晴晚掌心攥緊,終于還是不甘心問了一句,“懲罰?”
懲罰她什么?
霍云深抿了抿唇,微微正色幾分,“行了,你們倆都有錯,祁微我也已經(jīng)罰過了,很公平,這件事情到此為止?!?/p>
孟晴晚幾乎要笑出聲了。
一個被砸破腦袋昏迷,一個是親吻半小時。
真是好公平的懲罰?。?/p>
孟晴晚覺得好悲哀,愛與不愛,真是一目了然。
“嗯,那就到此為止吧?!彼降饝?,再也不想計較糾結(jié)了。
霍云深皺皺眉,莫名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古怪。
他安慰自己,晴晚可能是剛醒過來,還沒恢復好吧。
為了讓她寬心,霍云深特意舉辦了一場酒宴。
觥籌交錯間,霍云深緊緊牽著孟晴晚的手,像是牽著自己的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