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拒絕的很干脆,“我的手不是冰袋,你自己找護士要?!?/p>
南嫣只好脫口而出,“難道你不想知道昨天發(fā)生什么?我哥沒說的,我都可以告訴你?!?/p>
她知道高嶼會感興趣,這么轉移他注意力,手上的力道自然松懈,南嫣趁機握的更緊。
“是去看你?!彼室獾跞宋缚?。
他有點好奇,但她偏偏賣關子不急著解釋。
她發(fā)現(xiàn)他輕輕抿了下嘴角,似乎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但旋即,他又淡淡反問,“為了見我,不惜故意摔斷腿?”
“才、才不是呢!我可沒這么變態(tài)?!?/p>
“是為了看一個……長得很像你的人,才不小心摔傷的。”她說得模糊,最好讓他以為是去見某個明星,才不要和會所有關呢。
她言語都在釋放鉤子,到底是處心積慮的勾引,還是純粹的喜歡?
沒縱容多久高嶼就把手抽回來,南嫣正要不滿地咕噥兩句,忽然,他又把手覆上來,這次是另一邊的面頰。
這個出乎意料的反差讓她舒展了眉頭,嘴角還微微翹起,但更出乎意料的還在后面。
他不僅配合她,甚至反客為主,開始用手指摩挲她的臉。
她驚訝了一下,但很快適應,眼神里流露的是羞澀和柔情,并沒有露骨的欲望,是一副嬌憨的少女神態(tài),那表情不止安心,還夾雜著一絲甜蜜,真是容易滿足,仿佛小動物無條件黏著第一眼看到的人,完全不設防。
他知道,這或許不是一場處心積慮的勾引,但偏偏因為不刻意,卻好像真的被勾引到一樣,她越純真無辜,那罪惡的就會是他。
粗糙的指腹在她下頜揉搓,還不經(jīng)意蹭過她的唇邊。
人前他真的無比正經(jīng),絕不會隨便摸她,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讓呢,但人后,就是現(xiàn)在這樣。
有一點點出格,但又沒完全越界,再加上他眼神依舊那么清明,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正在做挑逗的事。
但越是這樣,南嫣越發(fā)有點顫栗,仿佛過敢?guī)淼陌W意滲到了骨頭里,會讓她想要的。
他故意給的機會,她大可以順勢而為,甚至帶著他的手探進衣服里,探索任何他渴望的部位。
但幾分鐘后,她輕輕捉住他的手。
對視的片刻,誰都沒有說話。
誘惑和被誘惑都在無聲里較勁。
南嫣見他又突然伸手,下意識抓緊了床單,但他只是取出剛剛的溫度計,看了眼,沒有再往上升。
高嶼知道有些欲念一旦冒頭是不好收場的,所以他現(xiàn)在產(chǎn)生了跟靳北然一樣的想法:把情感趁早扼殺在搖籃里。
那天以后,南嫣好久沒見到他,期間都是助理查房,問他們高醫(yī)生呢,也只是說很忙。
她沒覺得他刻意回避,畢竟像他這種厲害的醫(yī)生忙的要命,天天圍著一個病人轉才奇怪。
就這么過去十幾天,終于可以拆石膏下床了,南嫣都有點想他,高嶼作為主治肯定會在場吧,但她萬萬沒想到,真見面時反而毀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一切都因為她看到了他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