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見他已經(jīng)偏到一個奇怪的方向,有點激動地解釋,“跳舞是劇烈運動好不好,那鞋跟太高,足足有十厘米,當時整條跟都折斷了,唉那東西應該還在的……”說著就想找給他看。
靳北然擺擺手示意她別亂動,“你還沒說清楚為什么去那里?!?/p>
她哥思維太縝密,哪是她說見見世面就能蒙混過去的,總不能講實話說為了一個長得像高嶼的少爺?
“就……有個朋友過生日,大家說好一起玩一下……”
“哪個朋友?”這種連續(xù)追問很像被審,壓迫感如潮水般涌上來,讓南嫣覺得有點煩躁。
但她深知對她哥不能撒謊,可以隱瞞,也可以避而不談,但撒謊就是自掘墳墓,他真的會查。
“好吧,哥,我說實話……你看我已經(jīng)成年了,有正常情感需求,又不像你早早搬出去自己住,所以只能偶爾去一下那種地方排解……”
誰知靳北然聽完,臉色大變,“你找那種男人泄欲?”
怎么會這么理解?南嫣還沒想出法子應對,她哥卻覺得她幾乎默認,伸手就把那件外套拽過來,這可能是會所制服,里面訂有名字,但南嫣條件反射地拉住,不讓他拿走。
“你要干嘛?”她表情有點受驚。
“你說呢?既然你不想老實交代,那我自己來找。”
“別這樣……我哪里沒有交代,你還想聽什么?”
“松開!”靳北然嘴上在呵斥,松手的卻是他,因為她還在輸液,一拉扯容易回血,不能引起她大動作。
雖然放了手但還是咄咄逼人,“他叫什么?”
南嫣無可奈何地嘆氣,“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說了害別人丟工作是小,嚴重點會銷聲匿跡,她太了解她哥的心狠手辣。
“人家真沒把我怎么樣,你能不能不要追責,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的,你實在要怪,怪我吧,我愿意領罰,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百般維護讓靳北然更覺蹊蹺,甚至有些不好的念頭冒出來。他想起來幾個小時前,倆人的親媽還說,南南最近有時傻笑有時愁眉苦臉,今晚要回學校卻很興奮,會不會是談戀愛?靳北然不阻止她談情說愛,但必須是個正常人,否則一律扼殺在搖籃里。
她一臉心不甘情不愿,讓靳北然疑竇叢生,還想再問什么,但醫(yī)護們剛好來了,他只能暫時收起臉色。
高嶼一進來就看到她緊緊抓著那件外套,仿佛是什么貴重物品。
他來到她跟前,輕輕摁住她輸液的手,直接把那件衣服簌地抽走,扔給護士接住,“不相關的東西都收起來?!?/p>
南嫣還在張望,生怕她哥去翻里面有沒有名字,但高嶼捏住她肩膀,命令道,“別亂動,好好躺著?!?/p>
她哥果然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在她配合護士檢查時,靳北然問,“她身上還有別的暗傷嗎?”
不知道前情提要的高嶼,一下子沒明白,“你指什么?”
在南嫣的怒目而視下,靳北然欲言又止,他當然不會當眾揭她短,但卻要求護士單獨再給她做一次全面檢查,身體上下每一寸都得仔細查看。
高嶼聽到這要求,似乎意識到什么,但并未流露任何情緒,甚至敢銳地察覺,兄妹間接下來的對話很可能關乎她名譽,他讓其他醫(yī)護都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