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薛彥辰:“出了事,她就會推到我身上,說是我做的,可爸爸最是了解我,所以覺得她丟了莊家的臉?!?/p>
看著莊雪晴哭的梨花帶雨,薛彥辰心頭涌上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低下頭,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安撫性的吻:“雪晴,別哭了,以后我會保護你?!?/p>
可在與莊雪晴肌膚相碰的那一瞬間,薛彥辰的腦海中映上莊雪曼那雙清冷的眸子。
她真的會是這種人嗎?
他摟著懷中哭泣的莊雪晴,目光卻有些失焦的望向車窗外。
此時的謝臨夏已經(jīng)帶著莊雪曼進到緋色的一樓大廳。
緋色畢竟是會員制酒吧,所以即便是大廳,也不會烏煙瘴氣。
大廳中央是下沉式的舞池,此刻正放著慵懶的爵士樂,這里是上京名流偏愛的社交場。
相比于樓上的雅間,謝臨夏偏愛大廳的熱鬧喧囂。
拉著莊雪曼找了個角落的卡座坐下,謝臨夏熟練地點了一瓶最貴的威士忌,又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滑動。
最終,手機遞到了莊雪曼面前。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薛彥辰和莊雪晴今天接受媒體采訪的頁面。
謝臨夏努努嘴:“看,人家那邊甜蜜著呢!你真沒事啦?”
她難得的小心翼翼,生怕戳到曼曼的痛處。
莊雪曼將手機輕輕推回給謝臨夏,端起侍者剛送來的酒杯,抿了一口:“看到了,郎才女貌?!?/p>
“就這?”謝臨夏瞪大了眼,“曼曼,你真對他沒感情啦?”
“感情?那是我的前科?!鼻f雪曼晃了晃酒杯,帶著點自嘲,看向謝臨夏的眼神卻十分堅定,“現(xiàn)在,我改邪歸正了?!?/p>
謝臨夏被她逗笑了,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好!改邪歸正好!為了慶祝我們曼曼走向新生,干杯!”
謝臨夏是緋色的???,酒過三巡,她的幾個朋友也陸續(xù)過來打招呼。
莊雪曼過去十年一直圍著薛彥辰轉,社交圈子極其狹窄,除了夏夏,她基本沒什么朋友。
所以即便是同謝臨夏熟悉的人,很多也是第一次見莊雪曼。
“臨夏,這位是?不介紹一下?”兩人齊齊抬頭,見一個穿著深藍色絲絨休閑西裝的年輕男子站在卡座旁。
說實話,見到莊雪曼的第一眼,他就被她的氣質(zhì)和美貌驚到了。
他從來不知道,上京的上流社會,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謝臨夏剛想開口,莊雪曼卻已經(jīng)微笑地抬起右手,無名指上那枚簡單的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抱歉,已婚?!?/p>
謝臨夏沖莊雪曼豎起大拇指:“行啊陸太太!”
而就在這時,薛彥辰和莊雪晴進到大廳。
說來也巧,薛彥辰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掃過角落里的那個卡座,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莊雪曼。
他看到的,正是莊雪曼與面前的男人言笑晏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