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掃了一眼散落在地的照片,聽著夫人意有所指的話,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站在陸宴州面前,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陸總,這是設(shè)計部那邊流出來的照片,夫人似乎”
陸宴州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看到熟悉的酒店,想起昨晚莊雪曼的異常,皺了皺眉。
他沒想到,她對這件事情會如此在意。
想到莊雪曼的坦誠,陸宴州心中微動,聲音低沉:“知道了?!?/p>
當(dāng)晚,他提前結(jié)束工作回到陸宅,發(fā)現(xiàn)莊雪曼并不在家。
這次,他撥通了她的電話。
“有事?”電話那頭,莊雪曼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
陸宴州直接問道:“你在哪?”
莊雪曼也答得干脆利落:“出差。”
“出差?”似乎是能想象到電話那頭莊雪曼毫不在意的模樣,陸宴州冷笑一聲,“莊雪曼,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老板,你出不出差,我會不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便是莊雪曼更冷的聲音:“陸總,我的行蹤,好像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我們之間,不過是簽了契約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就老老實實當(dāng)個掛名夫妻,我管不著你,你也別管我,這樣,大家都清靜?!?/p>
不等陸宴州回應(yīng),電話就掛斷了。
陸宴州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臉色陰沉。
入夜,他出現(xiàn)在葉家老宅門前。
即便之前并不算破敗,莊雪曼也請人仔仔細細的將老宅打掃了一遍。
一進客廳,陸宴州就看到她手里握著一個空了大半的紅酒瓶,蜷縮在舊沙發(fā)上,眼神懵懂。
和平日里那個張牙舞爪的女孩全然不同,此時她整個人被一種濃重的悲傷籠罩著。